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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终于,手找到他,牢牢抱住他,像山企图去环抱大地,鱼儿徒劳想把海洋搂于怀中。
“深雪,你要看住我。”黯沉的声线附带nongnong酒精味,带着孩童般固执。
“好,好。”
“深雪,你要看住我,不要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咋听,是特属他平日里私底下时的□□,细细听,可以窥见丝丝恐慌。
“嗯。”轻轻应答着。
“深雪,深雪。”
“在呢,在呢。”慌忙回应。
他一个反手,她陷落于他怀里,环住她的力道大得让她呲牙咧嘴。
“看住我,不要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他在她耳畔唠叨着。
她是知道的,他口中“另外一个人”指得是谁。
当她和他还年少时,午夜电影院,银幕上,从女人手腕上淌出的红色液体染红了浴缸,银幕下,少年面容苍白,眼睛和身体呈现出一种静止的状态,在银幕一闪一闪的红色光影下宛如一具夜行生物,她吓坏了,低声叫了声“颂香。”置若罔闻,她轻触他手,下一秒,他倒在她怀里。
电影散场,异国的冬季,天空飘着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