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他脸色比落在她大衣上的雪还要白,从街头到街尾,她忙个不停;一会儿递上热饮;一会儿用自己的手大力搓着他的脸;一会儿把自己围巾一圈圈缠在他颈部上。她看不惯他那样子,她怎么也得想出法子让他的脸色稍微好点。
到了他公寓门口,她的法子都没见效,他看也没看她一眼,留下她独自看着关闭的公寓门发呆。
犹他家长子可真傲慢啊,有这样邀请女孩看电影的吗?她还围上红色围巾,耳套手套也是红色的,一身行头现在就只剩下手套,她把耳套和围巾都给了他,都不说一声谢谢吗?
次日,传来他住进医院的消息,她偷偷去看他,隔着明净的玻璃,在日光满满的所在,他还是……还是像昨晚那个样子。
犹他颂香一点也不像犹他颂香,绕原路离开。
再见面,已是春季。
树影斑驳的小径,他微笑朝她走来,就像昨晚刚见过面,接过她书包。
他往前走,她站于长满嫩芽的枝桠下发呆,“苏深雪,还不快走”风里传来他的声音,右脚不听使唤往他的方向延伸,庆幸地是,左脚是听从理智的。
“苏深雪,快点。”他头也不回,影子落在银色碎石铺成的街道上,修长飘逸,左脚也开始不听使唤,变成左右一致,走向他。
很快,两人影子并行,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说:苏深雪,你好像变漂亮了。
“苏深雪,你好像变漂亮了。”这话导致于她回到家里对着镜子瞅了又瞅。
后来,苏深雪知道了那场午夜电影,银幕上任凭鲜血染红浴缸的女人对于犹他颂香意味着什么。
“是噩梦,是无穷无尽的噩梦。”竞选戈兰首相前夜,酩酊大醉时,他说。
一双眼眸被酒精左右,愤怒,绝望。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犹他颂香不像犹他颂香的时候。
无穷无尽的噩梦衍生于他八岁那年。
刚年满八岁的孩子,兜里放着满分的俄语测试卷,测试卷还有老师的正面点评,mama从小在俄罗斯长大,对俄语有很深的情感。
而他,对俄语无任何兴趣,但为了mama,他还是学习了这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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