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卷叠得整整齐齐,满怀欣喜,想和mama分享,打开卧室门。
午后,周遭安静得离奇,在某种诡异气氛下,踩在地毯上的脚步能有多轻就有多轻。
“滴答,滴答”从浴室传来声响,打开浴室门——
那时年幼,不晓得自己眼见的一切代表什么?
那躺在浴缸里双目紧闭的女人穿着mama的衣服,看起来像mama又不像mama;从那女人手腕上淌出的红色血液染红浴缸的水。
世界是静止的,唯有从浴缸渗出的水在动,在沿着地板爬行,爬行至他脚下,把他白色的鞋染成淡红色。
往前迈出的脚步前所未闻的沉重,每一步都走得特别困难,但终究,还是把他带到那个像mama又不像mama的女人面前。
浴缸很大,浴缸沿及到他腰间,不需要弯腰,仅伸出手就触到浴缸的水,冷极了。
再去触那女人的面孔,比浴缸的水还冷。
不,那一定不是mama。
离开浴室,跑回mama卧室,mama不在,忽发奇想,mama一定躲在衣柜里,躲在抽屉里,躲在大衣里,躲在床底下,mama唯一不会躲的地方就是浴室,他开始满屋找寻mama。
门外,有很多声音,而他一直徒劳想把mama从卧室的任意一个角落找出,最后,就只剩下那个大花瓶,搬来一把椅子,疯狂的找寻耗去他大量体力,他没能爬上椅子,一头栽倒在地板上,噩梦开始了。
酩酊大醉的夜晚,他和她讲了一个八岁孩子的故事。
那孩子,首次知道死亡的温度。
那个孩子,一直坚信mama躲在大花瓶里,而她呢,也和他讲了一个故事,像他坚信mama躲在大花瓶里;她也坚信mama是深海里的一条鱼儿。
他口中的“另外一个人”是让一个八岁孩子没能把满分的测试卷交到mama手里的缔造者。
在其妻自杀的新闻充斥鹅城大街小巷时,犹他颂轻正躺在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女孩床上呼呼大睡。
女孩是妻子的侄女。
孩子的爸爸和侄女,一生活在虚假光环中的女人用一块玻璃碎片解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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