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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金蝶是滇南女土司,说白了,那就是滇南的土皇帝!舅舅居然是女土司的丈夫?!这岂不是说,头前京里盛传的被女土司宠爱的出身中原的小夫郎,就是自家舅舅!
可是,那起子人嘴里的小夫郎,明晃晃是个恃宠而骄、做张拿乔的,且传言里,阮金蝶可不是中原这边温婉贤惠的妻室形象,人家是为博红颜一笑掷千金的土皇帝!
脑子里过一遍外头的传言,再细瞧许桓和阮金蝶,许桓一脸傲娇的端茶慢饮,阮金蝶在侧低声说些什么,面上瞧去,明显在赔小心,可许桓愣是没个好脸色,对此,阮金蝶竟只宠溺的笑笑。
宠溺的笑笑!
赵慎被雷的不轻。
项渊到是很快回过神,意味深长的瞧了眼阮金蝶,方道:“不想其中竟有这份渊源,难怪头前土司大人送来如此重的厚礼,我夫夫二人参不透其中奥秘,真真是愁的头发都白了。”
阮金蝶笑容明媚,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瞥一眼不甚自在窝着喝茶的许桓,道:“虽说我和桓哥是长辈,可多年来也不曾尽到一分长辈该担负的责任。早前,你舅舅身上有伤,着实养了两三年才慢慢好转,自然回不得中原来,这之后却是因着我的一份私心,阻他再回中原。别看你舅舅面上无所谓似的,实际心底对你这个外甥哥儿十分挂念,总时不时念叨几句。这些礼品,也不过是想弥补下我们的愧疚心。”
那厢,把阮金蝶的话听个全乎的许桓,倒真是被勾起往事,微红眼圈对赵慎解释道:“你阿爹执意要进赵家门,我又阻拦不住,心底其实有几分气的,可不想不过是出一趟门,差点损命,还因此与你阿爹十几年未见一面,累得他一直以为我早已遭遇不测,心底抑郁成结。若不是这次回去相见,叫他亲眼瞧见我活生生的站在他跟前,你阿爹暗地里还不知要再伤心多久。”
赵慎也忍不住唏嘘,鼻头发酸。阿爹自打他懂事起,就从未提过他还有个舅舅,只是每逢固定时候,总是格外不开怀,有几次还被赵慎撞见他烧纸钱来着,可等他细问,许宜轩却绝口不提。如今耳朵里听舅舅讲他和阿爹小时如何亲厚,外祖们又如何对他们寄予厚望的话,赵慎慢慢理解了阿爹心中的痛。
那是极度绝望后生成的伤疤,轻易触碰不得。
甥舅两个一番剖心,到是比之前亲近几分。许桓心底激动,临走前,特意把赵慎拉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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