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放宽心吧,不过是一两月的时间就回,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鬼蜮手段没见过?哪里就要你这么放心不下的。”
眼见项渊放心不下,唠里唠叨的添这个加那个,生生把他本只准备装一车的行囊扩大到三车,登时哭笑不得。
好说歹说才把行囊又精简成一车,瞧淙子满脸的不情愿,少不得夜里由着他折腾一回。好在淙子念着他明个要起早赶路,只痛痛快快做了一场便撂开手。云散雨收,夫夫二人又窝在一处聊了许久小话,耳边听淙子嘱咐他回去别拗性子,赵老爷没了,丧事上怎么大方怎么来,别叫人议论说他不孝,不懂感恩。反正赵老爷人都死了,索性大方一回,自个图个好名声。
赵慎沉默半晌,终是点点头。
对赵老爷,他心底其实一直存着怨气,有前世累积的,还有今生新添的。不过就像淙子所说,时人以纯孝为美德,别看知情人头前瞧不起赵老爷种种行径,可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若他还计较过去那些事,不肯做出孝子的样儿来,只怕离中镇百姓立马要调转矛头对准他。若只他一人,怎样都无所谓。可如今他却不得不为淙子和孩子们的名声考虑。罢了罢了,就当最后尽回孝道吧。
依依不舍的送走媳妇,项渊只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太子见此还笑话他儿女情长,拉他要一块去西山围猎。瞧太子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劲,项渊就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不就是太子妃齐蕴有了身孕嘛,至于这么得意洋洋?要知道,他可是都有四个子女环绕膝下的人呢。不过转念想到太子和齐蕴大婚近两年,却直到最近才传出东宫有喜的消息,也的确怪不容易。难得看到整日装稳重的熊太子,这会绷不住喜形于色,项渊摸摸下巴,觉得这个乐子还是可以排遣下媳妇不在的憋闷。
靖安帝身体越发不好,如今大半朝务都已交到太子手中。眼看形势已不可再逆转,京城的世家们开始坐不住。四大世家除去顾家和王家一早便和项渊达成共识外,世家之首的徐家和以徐家马首是瞻的李家却迟迟不见动静。太子李承乾摆弄着缰绳,漫不经心道:“他们最好有骨气些一直抗到底,否则待我登上大宝,还要费工夫想辙对付,岂不麻烦?”
知晓太子心中对世家一直抗拒,恨不得抄了所有世家大族。太子如此偏激,也是靖安帝非要项渊兼任太子少傅的原因。项渊心知肚明,这段时日也是一直在努力扳正太子三观,只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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