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和祝福提了句出差,模棱两可只说时间不短,也不算刻意不交代清楚。
说动祝振纲点头答应,若问谢译有没有把握,半分都是夸大了。
仅凭着一腔欢喜吗,大抵只有他觉得分量十足重,放在旁人眼里不值一提罢。
当初Z市送机时的对白言犹在耳,想起祝振纲的铿锵无转圜,此行必然不易。
额县的机场落地,谢译找了个当地司机,驱车六个半小时赶到祝父的研究所。
他狡猾,只身一人来的,别说助理司机了,只带了一只行李箱,打算作长线抗争。
祝振纲见到他并不惊讶,只凝住面色深深叹了口气,这一天迟早会来,两人都心知肚明。
到底是晚辈,总不至于把他晾在荒芜戈壁里。
当晚,谢译被祝振纲带回了家,那感觉类似捡到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牧区的房子还是从前的样,两室一厅,谢译能住的只剩下祝福那间。
一米五的木头床,书桌,衣柜,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甚至少了些少女氛围。
谢译看着满墙的荣誉奖状,语数外各类竞赛,能得的奖都得了,褪了色却不减骄傲。
一张张奖状上跃然她的笑靥,他能想象到当时的她有多优秀。
门未关,祝振纲敲了一下,将伫足神游的人拉回了现实。
“开饭了。”
来者是客,哪怕知道他没打算遮掩的小心思,祝振纲还是尽到了地主之谊。
来回几句寒暄止乎礼义,连正事都没来得及张口,吃完就各自回屋了。
大约是心尖上的那颗果实太甜美,谢译不觉得难,反觉值得。
里外里跟了半月,再生疏也混了个眼熟。
祝振纲对谢译的态度在称呼上率先松口,由“谢先生”到“谢译”算是质的飞跃。
酒劲上头了也会破例多说几句,好比是对晚辈的指教。
谢译听得尤其认真。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
祝振纲不知道谢译有多大的事业,但总不至于空闲至此,一声不吭就住了半月,绝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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