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我以后喊你王哥,你和我是家门呀!我能害你吗?是不是,谢会计你说是不是。这是中国民主改革的胜利,这样的胜利,你可不能拖后腿呢!
忠叔还是推辞,真心实意的表示自己坚决不同意。谢会计把忠叔拉到一边,谢会计很瘦小,脸上蜡黄的脸皮像用520胶水强贴在头骨上面一样,额头和眼角胡乱的皱纹,就如村头厕所水泥砖上面裱糊的皱皱巴巴红头文件。
谢会记说“忠哥,你看我和你关系,我们老谢家,就是老张家,谁家和你红过脸,是吧!我偷偷告诉你,你的提名就是我加上去的,你得票很高,你肯定不相信,你肯定不相信。”
谢会记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帮忠叔点了烟,自己像帮自己打气一般足吸一口说“全村一千四百五十八人参加投票,你有一千四百零八票,我就偷偷投了你的票。”
忠叔看着他,活像看着外星人,但是他那细眯着剩一条缝的死鱼眼神,确实是真诚的,脸上也没有骗人的慌乱。忠叔问“为什么,你们怎么了?”
谢会计好像很明白他心思,谢会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怕你说出去,开始吧,老支书让张保发接班,我是会记,我一直做会记,你是知道的,那些账,上面来的钱,水利维修的,农林补助款,救济款,什么都要拿一部分。后来你知道,我们老谢家,我那个堂兄谢正坤上来了,我也就不瞒着你,比保发更狠,什么钱都敢拿,连前几年百年一遇的大洪灾救济款,水库河堤维修费,都吃了。上面本来是要查的,你知道的,谢老三保了他。”
谢老三保他肯定没问题,谢家老三现在在省政府当秘书。
情况忠叔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他不知道谢会计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是相信他,当知己,还是想利用他,控制他。
忠叔他们进村时候,除了谢正坤村口路边田里刚刚建成的别墅落地窗户透出来一点点灯光外,欢迎他们的,只有满村的狗吠。
狗呜呜汪汪不安的一直狂吠,好像天要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