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他们这些太上皇的儿子、当今圣上的兄弟都不应该留在京中。
这其中所指,当然也包括四郎。
七郎是想让他安心。更重要的,是要把四郎从他身边支开。
七郎明摆着并不认同四哥的作为。
如果三郎六郎七郎全都离开京城迁往蕃地,他便很难只将四郎一个留在身边。同样是兄弟,如此偏颇,实难有道理可讲。何况四郎原本就病体孱弱,群臣立刻会应声而起,逼着他也把四郎送去一个水土富饶的蕃地休养病体,锦衣卫诸事原本就不是皇帝的弟弟该掌管的事,仍旧归还司礼监主持便是。
但如此一来,才刚刚有了些许新气息的朝政格局便会飞快地倒退回重前,稍不小心,一切用鲜血换来的变革都会随之覆灭。
固然他是可以任用亲信的宦官及别的臣子,但那又如何呢?
曾几何时,陈世钦也是父皇最亲信的首领太监。
只有四郎是不一样的。
四郎是他破局的剑。
也许将来,在他百年以后,他的儿子继承帝位又可以有不一样的作为,但在他的有生之年,只有四郎才能帮他镇住这个命门。
因为父皇把这变革的重任交到了他的手里,只有他来做这变革,他的儿子才可以守成。
而变革必有流血,不杀人是做不到的。
一瞬间,嘉斐忽然觉得想笑。
当他终于站在父皇曾经站在的位置,一下便懂得了父皇所有的隐忍与等待,哪怕是从前曾让他心怀怨愤的。
七郎终于也学会琢磨起这些事来,比起意外,更让他伤感。
他也无从得知,七郎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何以昨日之后便下定了这样的决心,是在和四哥怄气,还是当真想得清清楚楚了,要做一件这样的大事。
他只知道,无怪三郎方才要先把四郎撵走。这事若是让四郎知道了,一定要伤透了心。
四郎所言没有错,时候到了,他真的该放七郎走了。
嘉斐不由神色凝重,沉寂许久,低声问嘉成:“你如何想?”
嘉成仍然笑笑地,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皇兄知道我,我是个懒散人,只想避世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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