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什么也不想管。在哪儿玩不是玩呢。我倒是无所谓,可另有的人,皇兄应该是舍不得放走,要留在了身边的罢。”
他说到此处,骤然一顿,打量着兄长的神色,又试探,“还是说,臣弟愚钝,猜错了皇兄的心思。皇兄已然有了取舍,决断了去留?”
三郎想套他的话,以便自己顺着他的心意早做准备。之所以转身就把七郎卖到他跟前来,主要也并不是为了给他提个醒,而是为了自己。
他这个三弟,精明则已,始终耽于油滑了。但能够乐得做个闲散王爷始终是福气,毕竟是弟弟,他乐见其成。
嘉斐沉思一瞬,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嘉成不放弃,紧紧追着他,又问:“皇兄可曾想过。倘若有朝一日,非决断不可,皇兄……打算如何抉择?”
“你什么意思?”嘉斐终于眸光一寒,隐隐已有动怒之意。
他如今毕竟已是天子,比不得当年做皇子亲王的时候要韬光养晦,脾气确实大得多了,动不动心有不悦就要挂在脸上让人知道。也就只有甄贤还会丝毫不顾忌地顶撞他,便是嘉钰都常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地看着他,再其他人更是不敢造次。
嘉成当然识得颜色,忙缩回来,含糊一笑。
“臣弟只是觉着,许多时候,抓得太紧,最终还是要疼着自己,倒不如干脆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