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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之心。
这四个字咣当一下扣隆多伦头上,顿时将他扣得头昏眼花。
“微臣斗胆再进言,求大王责罚。”
隆衮忙不迭认罪,却仍是掷地有声道:“ 臣与隆多伦大人对峙不过瞬息,不知怎的戈敏王爷也恰好来至春熙园,以身份试压,令臣莫要阻碍隆多伦大人一片忠心。依臣见——”
“依你之见,岂非隆多伦与戈敏二人一同合事?”
“正是如此!”
玄北沉下脸,周身散发出nongnong煞气,他转而问隆多伦,“隆多伦,你可有话要说?”
二人一问一答,一搭一唱。
无论隆衮带兵火速赶来,亦或是此时此刻玄北现身,点点滴滴皆已道明此事已败,隆多伦与戈敏是贸然踏入了玄北这一请君入瓮局中,再无脱身之法。
这是在场人人心中有数的。
隆多伦悔不当初,只能竭力辩解道:“老臣冤枉!老臣一心为君,大王每每亲征皆是凯旋而归,倘若这偌大宫廷稍有懈怠,未免晦气。臣的确一时愚昧,竟也忘了春熙园牌匾这一回事,愿受责罚。可老臣真真是一片心朝大王,望君明鉴啊!”
“戈敏,你又有何话可说?”
玄北低头不去瞧戈敏,心不在焉似的拨弄身旁一个面生小儿郎的发丝。
这幅姿态落入戈敏眼中,除却轻视,便是冷冷嘲讽。
“臣无话可说!”
戈敏硬气十足答话,只下跪道:“臣只望王,若问心无愧,便揭牌匾!”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戈敏此举已然是全盘承认谋反之事,连半个说辞也不再找,且胆大包天,这时仍对牌匾念念不忘,或许是当真预备豁出命去。
而同谋隆多伦整张老脸皱巴在一块儿,脱力般险些倒下。
一旦戈敏认罪,隆多伦更是逃无可逃。
饶是玄北也不知戈敏狂傲至此,性命堪忧的景儿还敢挑拨帝王怒火。
此人此心是已高到天边去的,如若今日不死,明日多半不记教训,早晚还会自己一头撞上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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