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笑道:“我还以为陛下要装作不知道呢!”
崔恕微微一笑,道:“我已经申斥过她,命她不得再去郡主府吵扰,后面她没再去过吧?”
这么一件小事,居然需要他亲自申斥?也怪道陈婉华敢打上门来。糜芜笑了下,道:“陛下的话,她岂有不听的?”
在崔恕听来,怎么都觉得这话里带着些醋意,薄薄的唇禁不住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道:“她已经知道错了,况且你也罚过她,所以我便没有再罚。”
眼前就是披香亭,崔恕折身向亭中走去,耳边听见糜芜笑着说道:“不罚便不罚吧,只是那么多人惦记着陛下呢,我只希望别再有个什么张婉华、李婉华的,又跑到我家里来闹。”
她果然醋了。崔恕低低一笑,忽地向她俯身过来,轻声道:“别人惦记我,你呢?”
糜芜兀地心底一荡。这一笑,这一问,这突然拉近的距离,仿佛把时光拉回到了一年前亲密无间的时候。心中一半想要靠近,另一半却想要逃离,糜芜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向后退开些,笑着说道:“我身为臣下,自然是敬畏君王。”
要想窥见她的真心,可真是难。崔恕迈步踏进披香亭,关上了门窗,跟着在长椅上坐下,道:“走得累了吧?且歇一歇。”
糜芜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远远地坐下了。门窗紧闭,只有他与她两个,气氛突然暧昧起来,当初在这里纠缠的一幕幕,不由自主地划过眼前。
那时候,他那样咄咄逼人,只要她拒绝皇帝,改为嫁他。他那样急切,那样强横,她不答应,他便将她压在壁上,抓了她的双手,不管不顾地吻她。身体贴合着,呼吸交杂着,他的热情几乎要压倒她的意志。她抗拒着,挣扎着,却又沉迷着,为他颤栗着,他与她从来都是如此,相互吸引,却又相互束缚,相互伤害。
脸上慢慢热起来,糜芜强行压下脑中纷乱的回忆,起身走去开窗,却忽然听见崔恕说道:“那日我召陈婉华进宫,又向她问了当日的情形,她猜错了,谢盈盈退选,并非我的意思。”
不是他,也不是自己,那么,谢盈盈大约是真的病了。糜芜有些微微的失望,手放在窗棂上却忘了打开,只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崔恕立刻问道。
“可惜陛下平白错过佳人。”糜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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