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叠得小小巧巧的荼白色丝帕,对着灯光展开,文思予只够着眼瞧,却见上面绣着牡丹,当真是人间富贵花,灿烂夺目,不禁叹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这花也只配meimei了。”宁砚泠连说当不起,jiejie过誉了。
“那meimei后来师从哪位能人巧匠?”文思予问道。“并没有。我母亲刚托人去问,就出了男女共学的新政,我父亲便让我进学堂了。“宁砚泠吐了吐舌头,”所以,女工算是没学,就前几日又临阵磨枪地练了练。“”你进过学堂?男女共学的学堂?“文思予惊叹道。男女共学虽然颁布了数年,但是满京城里也找不到几家这样的学堂。只因这天子脚下,多的是达官贵人,即使家中不设西席,也有族中家塾可供读书,这女子外出上学堂的是少之又少,毕竟那些富贵人家谁也不希望女儿或未来儿媳在外抛头露面的。文思予的父亲虽然只是工部员外郎,但平素也结识了不少贵胄,因此仿效那些个钟鸣鼎食之家,只在家中延师,恰好得知主事之女也要开蒙,便俩家凑到了一起,所以文思予提及她与顾菡明从小儿一道读书的情谊,心下想着现在又一起选秀,感情上自然又比别个不同,异常亲厚。
而在远离京都的南方,民风开化,男女共学的学堂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宁砚泠从小在苏州长大,上的就是新式的学堂,直到近几年父亲升擢京官,才一家迁居京都。这才发现,京都中的官家小姐是不出门读书的,更不消说去男女共学的学堂读书了。刚到京都的时候,父亲还特地找了一位老师来家里给她讲课。那时,父亲晋了监察御史,位卑却权重。许是皇帝看中父亲的性子,直如弦。当时的陈阁老是父亲的业师,旁人无关系也要去攀附三分,父亲却连书信都未曾去过一封。那年陈阁老说,宁良卿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他学到的是最珍贵的气节。可惜,这样的夸赞对于仕途不仅无利反而有害。宁修远在朝堂上不断地被排挤,也有人上疏弹劾陈阁老的时候捎上他。在宁砚泠的记忆里,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父亲每天行色匆匆,却拿不回多少月俸。很快,家中的情况便捉襟见肘,再也无力延师,宁砚泠只得自己复习旧书。后来情况好转,但是宁修远却比从前更忙了,也无暇顾及她的功课,她自己在家闭门读了一二年书,这便被送来参加选秀,着实短少闺中密友,听到文思予与顾菡明的情谊,不禁有些羡慕,便道:“jiejie和菡meimei,当真比亲姐妹还亲,我若有这样的姐妹,也别无他求了。”
文思予听罢,当即握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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