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于是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但凉亭里的那段,他并不在场,因此也不知道,就没说。
宁砚泠这才知道粱卓玮去李公公那里告了刘一保冒犯她,等李公公赶到时,自己恰好和刘一保在一道,于是刘一保又被诬陷调戏自己,再后来,从自己身上掉下来一块刘一保的腰牌,粱卓玮便逼自己承认和刘一保私通,刘一保为了保住自己,直认了调戏自己的罪,被李公公传来了慎刑司,打了个半死。最后,自己答应李公公放弃选秀,这才不打的。
宁砚泠听了这些,仿佛有旷古的长风吹过胸臆。怎么会到这一步田地呢?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吧。秦三立见她半天不言语,便从怀中掏出了她的丝帕,道:“这是小姐拿来包腰牌的丝帕,李公公的小跟班小德子和我有旧,后来他偷偷还我的的罢。”宁砚泠接过丝帕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只听秦三立道:“小姐糊涂,怎么能用自己的丝帕包呢?还带在身上,这下是彻底说不清楚了。”宁砚泠点头道:“你说得对,是我害了刘一保。”说罢,泪如雨下。秦三立见宁砚泠哭了,也哭道:“我不知一保哥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但是你是秀女,他是个公公,身份、地位都不匹配,你们不该如此的。”宁砚泠哭道:“我只拿他当弟弟看,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只因他长得,实在是瑶弟脱了个影罢。”三儿哽咽道:“那是我那傻哥哥自己的糊涂想头,自从你进这屋,他专门服侍你以后,他是一颗心都在这里了,别人一天跑个两三回罢,他是四五回、七八回的跑。”宁砚泠边哭边道:“这傻孩子,我确实和他打听些消息,没想到他的心这么实在。”秦三立勉强止住哭,用手拭泪道:“所以宁小姐,求你行行好罢,这帕子你拿回去,明日太后娘娘那里的选秀,求你一定遵守承诺,一保哥整条命都这里了。你落选回家,他就有活路;你若选上,他必然是死路一条了。”宁砚泠也哭着点头道:“定当如此。”之后,宁砚泠嘱托秦三立尽量照顾刘一保,趁着月色,秦三立又匆匆离去。
窗外,月色依然,宁砚泠却无法再次入睡了。送走秦三立后,她便开始收拾东西。她找出了入宫时所带的那个小包裹,将自己的东西细细地理进去。整理完后,她从包裹中拿出那套她入宫那天所穿的衣服,换下了身上的宫装,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又卸下发簪钗环并耳坠子,小心地收藏在妆盒中。她将所有这宫里的东西都留在了宫里,身上的一切都是自己初入宫的模样。收拾停当后,她将那块丝帕仔仔细细地叠好,收在前襟里。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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