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帅,见众人俱是一脸不乐,便强忍着没有跪下,只与众将轻轻一拜,站着听旨。
那使者也不介意,便当众宣读敕旨:「门下:近年天降横祸,以致田畈毁坏,稼穑无功,此乃社稷之不幸;更兼吏长匪心,以致百姓涂炭,黎庶有怨,实为万民之可悲。天不养人则生妖,民无以存则生乱,而今四海扬尘,乾坤流寇,非众人之罪,诚朕之过也。今赦免众罪,一概不究,以期抛甲归田,弃恶从善。」
那使者顿了一顿,又念道:「王仙芝兼资文武,冠绝当时,而今失身为贼,无异于珠玉蒙尘,骐骥伏枥矣,是朕之失察也。今擢为左神策军押牙兼监察御史,执掌禁军,以卫京师;巡按州县,以佐王业。再,命卿就地解散人马,即日赴京任职,不得有误。」
王仙芝听罢,先是一阵失落。他本想坐拥三十万草军,成一方节度。如今敕旨上两次提到让草军自散,便明白朝廷不会让他养兵自重。更何况,大唐虽大,却也没有多余的地方供其盘桓。
既然左右做不得节度使,那能入京掌管禁军却也不差,比在其他节度使麾下做事强上许多,更兼还有监察御史一职。虽然两者品阶都不高,却都有权势可用,由此可见朝廷不曾将其看轻。
王仙芝想到这里,心中复又激荡起来。众票帅虽未开口,面上却多有不满之色,只是一时不好发作。尚让到底年少,不禁问道:「大将军入朝做了官,我们弟兄哪里去?」
众票帅见尚让开了口,也都嚷道:「不错,我等与大将军一同举事,遭遇百战,转徙千里,不曾一刻相负,奈何如今要朝野两边,贵贱两别!」
裴偓忙道:「众位将军莫急,只待大将军入了朝,想招你们弟兄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麽?」
那使者也笑道:「此番陛下虽只封王押牙一人,可诸位想到禁军中当差也并非甚难事。」
众票帅半信半疑,一时都不作声。吴俊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心底暗叹一声作罢。王仙芝此刻心神飘摇,正要接旨,忽然进来一人,大喝道:「王仙芝,你忘了昔日之言了麽!」
众人闻言皆吃了一惊,原是黄巢闯了进来。黄巢身后还跟着三人,却是兄弟黄揆,儿子刘鼎,大将裘继。
王仙芝见是黄巢,面上微讪,只得按下身子,一时不好接旨,便讪笑道:「黄兄怎么也到蕲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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