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花些心力,故而一半是醉,一半是累的。”
赵炎昱不知为何今夜的林晏君这般难应付,只是再一细想,他这不也是关心自己嘛。
正如少辛所言,他眼下若说自己病了,晏君定也会细心的照料自己吧。
“想什么呢?”林晏君见他兀自出神的模样,下意识便觉得今夜的赵炎昱定是隐瞒了什么。
只是很显然他不愿告诉自己,虽说心中亦有些失落,但林晏君还是选择没问下去。
而赵炎昱经过前半夜的折腾,精力不济,此时脑子一片混沌,意识也迷迷糊糊的。
他觉得自己若再在桌旁坐下去,怕是撑不下去,便慢慢悠悠地起身,走向了内室。
“你去哪儿?”
林晏君看着他,问道。
“今夜应酬那些人,有些累了,且让我先靠一会。”
林晏君紧跟了进去,看他已顾自倾身靠坐在了床畔,于是走了过去,在床尾处坐了下来。
“也幸亏你平日里不必上朝,要不然你得累成什么样。”
赵炎昱听着他取笑自己的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是啊,我天生就是个懒散之人,那种生活可不适合我。”
他靠着床头,半眯着眼,勾着唇角浅浅而笑:“我只盼着有朝一日,能过上无人束缚的生活,每日种种菜,下下田,自给自足多好。”
林晏君笑了起来:“你又在胡说什么,那样的日子岂是你过得惯的。”
“且不论下田种地的辛苦,便是一年四季该种什么你怕是都不知吧,你啊,最多就适合养养花,种种草。”
“闲来无事赏赏景,品品酒,让你品茶都是种浪费。”
林晏君说着,却见他眯着眼半晌都没反应,不由凑上前去细细打量。
半晌,他才喃喃低语了一句:“说是要陪我守岁,结果这说话间就睡着了,唉——”
林晏君叹了口气,起身上前脱下了他的靴子,将他扶着躺了下来,正犹豫着是否要帮他脱下外袍时,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了他衣襟处的一点殷红。
他不由凑上前去细看,才发现衣襟之下还有一大块的血迹,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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