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迹绝不会错,因着凑近他还可闻到血腥之气,定是未多久之前沾染上的。
联想到赵炎昱苍白的脸色,想到他这般快的睡去定有端倪,难道,他受伤了。
他定然是怕自己忧心,才执意瞒着自己。
一想到此,他便伸手去摸赵炎昱的脉门。
脉像虚浅迟缓,显然不如他平日里的强劲有力,只从脉像人看赵炎昱此时的身子定然极虚,但在自己跟前还能表现的如此坦然,定是已服过药了吧。
他不是大夫,只能看出个大概,再加上自己的猜测,也拼凑不全今夜宫中发生了何事。
林晏君起身,替他盖好被子,而后走向房门口,去寻陈权。
待赵炎昱醒来时,已是新年亦始,日头已上三竿,而林晏君便坐在床尾处,怔怔地看着他。
他有片刻的迷茫,只因林晏君的目光太过复杂,然他还未来得及看清,他便挪开了视线。
“我还想着新年头一日,不知你打算睡到何时呢。”
赵炎昱闻言,想坐起身来,但发现自己双臂虚软,一时间竟使不上力,只能暗暗地躺着聚力,不敢妄动,免得被林晏君发觉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