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买正版碟着实嫌傻。重金属摇滚他是不爱的,和推麻、装修、练小提琴一样,常逼得他想提着雷鸣登重cao旧业。唯独文琦介绍给他的这个歌手,他听得进,继而喜欢,着迷。他想自己以后不干了,要换台大排的路虎,驰到无人的公路旷野,看糜烂的暮色,也要听他来清洗魂灵。
柳亚东把手臂横搁在鼻梁上,兰舟阖眼贴着椅背,胡自强惘着张温淳的脸。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这么一听,柳亚东也就听了往后的几十年,也听张楚、崔健,但都不及对许巍的偏爱。许巍是个真浪子、真诗人,说不上发迹过,但心气儿很高。柳亚东喜欢他这个人像水一样恣睢流淌,作宽作窄,捏不着他七寸。柳亚东觉得他还是能把许巍当老师的,他未曾预料的、自己最重彩的这一年,许巍已经不激昂了,不爱躁了,抑郁完了,抱着吉他归真返璞了。柳亚东臭不要脸地把这看成一种意气的继承,闹得好像和许巍一桌儿划过拳,还加了QQ好友。
桑塔纳出了和平路,白驹岭就更远了,两侧旧景,皆在大亮的天色里被拉成了长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