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说:正他妈了个逼的义。
闺女第二次被路上掳走,马元濒临发疯,枪已上膛捉进了手里。正队朝他暴喝:你是警察!你发癔症!马元吼回他:你他妈高尚!互殴了一架,他枪口指上了正队额心。
马元至今对邵锦泉怀三分感谢,不为别的,为的是倘若没他彼时不知目的为何的恻隐,或只是单纯一闪念,自己不晓得要脑子充血奔去工读学校崩掉几个人算完。那会儿还用别裤腰上的bp机,是个汉显版,邵锦泉寻呼他,留了个简短的言:人在思华平安速来。马元是一个倒栽葱跌进思华舞厅的,下巴着陆,铲掉了一块儿rou。舞池里猫子鬼叫的,没谁分神看他。
来不及爬起,他昂头看,闺女正远远坐在DJ椅里瞪视自己,身边围着几个男人。一个就是横死的涂文,板寸纹龙,凶着脸,嘴里的烟朝下风口吐;一个身量高,寡言少语,正轻轻抚着他闺女的发顶。马元记得他姓厉,道上头号狠人,看着眉深目重,后来也是得癌早死。邵锦泉走过来搀他,“你别激动。”素水人说话嘴像租的急着还,他就质而不野:“就是几个小孩儿犯浑,都给赶跑了,丫头没事。丫头好聪明,还记得你呼号。”又递手绢,说:“擦擦血吧,马队。”
马元帮衬邵锦泉的很大原因,是这人非白璧青蝇一望而知的好或恶人,自己可以辩解说:我是被眩惑了,不是主动投身。
改变世界可靠不了他。想广厦万间野无遗贤,人委实微渺,意愿又苍白宏大,则更需要决定性力量如海啸般倾覆已有,一切重新来过,再次觉醒、纷乱、镇压,再次“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哪间啊?”,“松鹤厅,在二楼。”
“行,就上来。”马元扔了烟头,晚上大街寂寂,天快冷死了。
这家馆子算有邵锦泉的股,说龙rou烹不了,山鸡大鲵果子狸倒应有尽有,县投促和总工会的干部也常来公务消费,一顿小千把,票全开单位抬头。林业局装模作样地来过两次,查完说:三证齐全,东西也都是人工饲养的,合法。马元来见邵锦泉,要了个包间。两人都没食野味的广式嗜好,就点了桌家常菜。
邵锦泉席间问他:“我家的那个小怪物,吃穿最近都还好?‘”
“小怪物。”马元笑,搛了一筷rou末茄,嚼烂了咽掉才回:“好也不好,听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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