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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邵锦泉不怎么动筷子。
“穿能有什么说的?牢服,里头比外面暖和。打点过的勤杂跟管教干警也不会难为他,这你都放心好了,这世道上哪儿都讲个钱。野的是一块儿蹲班房的那些。你想有几个是好货?他细皮嫩脸又闷着不晓得趋奉人,免不了给盯上。”邵锦泉这才眯眼,问:“什么意思?”马元又笑:“什么意思?邵老板你猜呢?好猜得很。”邵锦泉眼角眉梢片时急冻。
马元撂下筷子抹嘴,比个两寸长,“牢里给义乌那边做点缝珠花的代加工,监舍那李勤杂前天跟我说,这么长根小银针,他藏着一声不吭往心口扎了四根,也寸,四根都没进心脏,否则那就凉了。你们倒也别担心,班房重新给他调了,挪来个小白脸儿跟他住,那男的给个女富婆看要包他,他不干才给整进来的,按说就是个贪财,人没多坏。”
邵锦泉一口气吸得不从容,以致双肩微耸。他摸烟,手也两次没能伸进内襟。
“哎。”马元递上玉溪,“来,我这有。”
抽上一口,邵锦泉肩才懈下。他手支上眉心掐挤,烟蒙蒙里神情不明晰。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马元劝他,回味一会儿,又觉得像讥讽。
“那几个出来,我要找机会给整死。”
马元笑:“继续说,回头我录下来,哪天真逮你能用上。”
“害旧强的不会是他个人。”邵锦泉笃定,说起眼前这宗。
“那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