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心知沉朔一事定是对他打击太大,不知该如何劝慰他,半天憋出来一句:“那你自己要小心。”
虽然他还有许多话想要同晏止澜说个清楚,然而他也深知此刻并不是闲话家常的最佳时机,京都那边一刻也耽搁不得,只得按耐下性子,跟晏止澜匆匆告别了几乎之后,便回身去找南宫子仪。
刚一转身,晏止澜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君上。”
祁璟回头,晏止澜遥遥的扔了一个什么东西过来。不偏不倚,恰好落入他的怀中。
祁璟定神一看,是一个有些破旧的香囊,香囊的正面绣着一片莲叶,一支出水芙蓉,右下角留有一小块深色的血渍。
祁璟对这香囊再熟悉不过,他与晏止澜在宫中同床共寝数日,这个锦囊被晏止澜眼珠子似的护着,日夜不离其身,比之那块沉朔留下来的青玉更加珍视。是以,祁璟对它印象极深。
祁璟茫然地看着晏止澜:“这是?”
晏止澜深深地看着他:“是母亲生前为我所求的护身符。此去京都,凶险万分,务必珍重。”
祁璟心神一颤,顿觉手中的东西烫如烙铁,他深知晏止澜对其母的感情有多深厚,生母遗物,何其珍贵。他怎么能接受?张了张嘴,他艰涩的吐出一个字:“你……”
晏止澜深邃的眉眼注视着他:“晏繁之得蒙君上恩惠,无以为报,唯有以此生报君……”
剩下的话,祁璟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以身相许”四个字,暗道糟糕,平日高冷自持的人突然说起情话来,就像坚硬冷铁突然变成了软绵棉花团,这怎么叫人吃的消?
他局促地捏紧了手里的香囊,讷讷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便仓皇转身离去。
晏止澜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里一抹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
祁璟回到李府,吴青早已将该带走审问的审问,该下狱的下狱了,李府瞬间空荡荡了一片。
他找到炎阳城曾经的守将李纳,李纳年老力衰,老态龙钟地坐在四方椅里,哆嗦着起身行礼。
祁璟微微皱眉,立时有人上前扶住了他。
李纳老泪纵横,颤颤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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