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按青辞的为人处事,他不会明说,而是利用完穆家的最后一丝价值而弃之。”
许延所说的话,穆河自然也往这方面想过,可是被对方这个外人道破险境,仍是让他感到一阵丢面子的烦躁。
穆河顿了顿,看见案几上放着一杯茶盏,他久居军营也不讲究,便随手拿来正要饮下,压下胸膛里的烦闷。
手指刚伸过去,许延忽然一抬手压住了杯盖,看过来眼神像是尖锐的寒冰。
穆河不由发怵,在心里骂了一声娘,对许延的吝啬感到不可置信,大老远小心翼翼地跑到这里,连杯水都不给人喝。
他坐回原位,充满嘲讽地道:“六公子不愧是做久了商贾——”
穆河的话没能说完,便听一旁谢临泽咳了一声,他剩下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
许延暗自翘了嘴角。
穆河的脸色一片黑,忍着脾气道:“就算不依附青辞,穆家也一样能在这朝堂上站稳了脚。”
紧接着他便听许延嗤笑一声。
穆河恨得牙痒痒,“你什么意思?”
许延看向他,“没人可以立于季家和青辞的危墙之下,要么生,要么死。”
他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季家现在完全站在皇帝的那一边,代表着皇权,青辞麾下众人则全部归为谋逆。
没有第三方可以立足的位置。
穆河和季家的隔阂很深,显然还有些不死心,正要继续争执,却被一直没有对他说过话的皇帝打断,“够了。”
谢临泽皱着眉,“青辞和北娆费连一族有来往。”
穆河愣住,这就不仅仅是朝堂权利之争了,过了半晌他才艰涩地出声道:“有证据吗?”
“青辞也不会留下实打实的证据,不过的确有些蛛丝马迹,先帝遇刺也是其背后cao控。”谢临泽看着他,“穆河,别忘了你的身份,穆家百年簪缨世族,祖祖辈辈报效大昭,忠君爱国的声名你不希望毁在你的手里吧?”
穆河静了更久的时间,仿佛车厢内的空气都凝结成一片,他才有了动作,在这狭隘的空间里屈膝跪下,“是,陛下。”
许延见此轻轻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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