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置于险境啊!”
话音落处,谢皇后已是哽咽失声,弓起的背剧烈颤抖,片刻后,她身子一歪,就横倒在李朗面前,气喘不已。
李朗今日本是要亲眼见谢皇后命归西天,到底在最后动了一念之仁,把太子带来与生母见最后一面,却不想正是这点仁慈,令谢家这女儿也下了最后的决心。
吩咐把谢皇后救醒,扶入寝殿的床榻,待她喝了点温水,慢慢缓过来,李朗再次将闲人驱散,立于床头,冷静地打量着谢皇后。
谢皇后挣扎而起,艰难地下了榻来,依然给李朗跪着。
李朗并未阻止,淡淡地道:“太子的前程你无需担心,只要他不犯大错,朕无意易储。”
“陛下大德,臣妾来生再报。”谢皇后话里带泪,眼中干涸,她看着李朗道,“臣妾要向陛下所说的,是与谢濂、谢家和后宫中人有关的事。陛下宵旰忧勤,劳于国事,不能分心于后宫,臣妾名为主馈,实则……”
她长叹一声,也不再等李朗逐一追问,将这些年来,后宫中的种种异象,以她所能的方式,道尽她所知所了。
李朗越听越是心惊,面色渐沉,他压抑着诸多情绪,没有打断谢皇后的述说,只在中途将她拉起,令她安坐于榻上。
尽管早知谢濂为首的士族势力庞大惊人,然若非经谢皇后之口,李朗那惯于集中在朝堂、兵马之上的目光,确实不会往后投向他自己的后宫。
据谢皇后说,后宫主事,并不是她这顶着谢家女的皇后,真正cao持之人,实为那表面上不问世事的太后。
谢家自打助东楚宗室划江开国,牢踞江左,疆域推到淮河边界之后,地处江南的淮南盐场便一直其族主理,无论煮盐营运,乃至征税,皆是代官家一手独揽,数年下来,不说富可敌国,却真是家财万贯、金玉满堂。
李朗近年已在慢慢削弱谢家的势力,自也包括借国威敛财的手段,就他所知,谢濂囤下的这些钱财,除去打通朝堂关节,打点京师上下外,还在偷偷豢养死士。
当日正是因为忧心赵让为谢家暗害,他才不顾一切连夜赶出城外,亲迎这南越归降的僭王。
恍若昨日。
谢皇后并未留意李朗神色的异样,继续道,谢濂为保住李氏唯一的血脉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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