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口,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想进,又不敢进。
她面上的笑凝住,更匆忙地走过去。年轻太监看见有人来了,转身便走了。
双杏没追,进院检查了门,倒没有什么破坏痕迹。
屋里的人还是好好躺着,静谧下,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从偏房搬过来一个矮凳,虽不知能干什么,就打算侍疾一般守着他。
掀开被子准备为他重上药时,双杏发现不对。他的身体不再冰冷僵硬,反而冒着热气般发烫。那从指尖触及到的温度打着旋,顺着她身体一圈一圈上升,直至灼伤她心脏。
看脸色,更不对。他常年苍白的脸色带了一抹绯色,像纸上滴了滴红色墨水,泛着涟漪晕染开,意外地带着一丝妩媚。
他的呼吸变成了一次次缓缓地吐气。
纵是没醒来,他也如神志清明般微微□□着,理智、情感、病痛都与他地身体对抗。
这是发烧了。
她撩起他仅穿着的略长的袍,俯下身仔细检查他的伤口。
伤口很惊人,昨夜她给他上了药,却只是在宫灯的照影下。如今在白天看得更清楚,她看见有的地方血rou模糊,甚至露出森然白骨。
因为她昨夜的照料,伤口颜色还算正常,没变得更糟。
虽然她不精通医术,但是也明白这没到最坏的结果,没有伤口感染。
如何退烧……她想起儿时仅剩的浮光掠影般的记忆,奶嬷嬷在她贪玩受凉发烧后用白酒擦拭她身体,酒气味刺鼻,却在奶嬷嬷的手下一次次带走了她身上的燥热。
双杏计算着路途。虽然她从小厨房拿酒可以保证不被人发现,但中宫离此处太远了。
而在这里,只要不到一刻的脚程,她就能走到御膳房。
咬咬牙,她为段荣春盖上被子,再退出房内,仔细闫好门。
到了御膳房,她找了平日要膳经常遇见的小太监。言语间含含糊糊,只说要烈些的酒,未说是谁差她来的。
太监与她熟悉,知晓她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便也没问,就递了瓶烧刀子过去。
她返回小院时,时间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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