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怀中包裹塞进段荣春怀里。
段荣春却是摇摇头,抬手轻轻把那包裹推了回去,道:“我只要那一样就可,”看他一脸不愿的样子,又添,“你就当先帮师父保管着。”
常有德想把那包裹给师父,好像只要他收下了一切就都能回到过去,他也从此没了这包东西在榻边整日提醒。
可听段荣春言下,常有德只好无奈地从包裹中翻找出一只素净的瓷瓶。
那晚情况紧急,他慌慌忙忙主要拿了些药,其他的也只拿了套衣服。须知那金银细软在你失了势时有处藏也无处用,反而成了累赘引人觊觎。
那套衣服他已在废宫门口给了双杏姑娘,现在手头留下的都是段荣春房内的各类用药,品相自是极好。
段荣春接过药瓶,带着两分让常有德误以为自己花了眼的珍重,将药瓶牢牢攥在手心里。
常有德和过去的境遇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他在最忙的地方,干最累的活,还没等他和师父多说上两句话,就被来捉人的太监杂役总管打断。
这个太监从厢房对面方向而来,只能看见常有德和段荣春的背影。他认出了常有德一人的脸,而看段荣春身上普通的料子,也没觉得他能是哪里的大太监,只以为他是另外院子里偷溜来说闲话的小太监。
对这种偷懒耍滑的行为,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来人恶声恶气地喝令常有德和段荣春,让他们赶快去干活,吼了一通后似乎心满意足地到下一个院子捉人,丝毫没察觉到那个又高又瘦的“小太监”始终没有回头。
不过纵是段荣春回头了,他也不一定会被认出来。大半月缠绵病榻,他比之前清瘦了好几分,再加之平日处于人上、训诫喝令的样子和如今一脸病倦之气相差甚远,乍一看很难将这个落魄的文弱男子和人皆惧之的祸宦联系在一起。
常有德听了,带着歉意和愧疚望着段荣春,询问他要不要他送他回去。
段荣春也是从底层太监中熬出来的,自是知道若是不及时出现,后来会受多少挫磨,扬扬手称想自己多走走,让他先去。
待常有德离开了,这位于慎刑司侧边小院中就只剩下段荣春一人。
许是因为刚起、刚醒,心中身上都攒满了火,段荣春虽只着两层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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