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见神色突变,祝照从来都信任他,哪怕知道他可能会造反,也从未怀疑过他有无对祝府动手,今日这话,必是她记起了什么,又听说了什么了。
“这都是明阐与你说的?”明云见问。
祝照摇头,她将脸埋在双臂之中,不敢抬头去看明云见,闷着声音道:“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他的话我不会当真,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夜……祝府被害的那夜,我看见了凶手,他们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佩戴着统一长剑,脸上蒙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与此时守在外的那些人一模一样。”祝照颤抖得越发厉害:“其实我曾在祝府见过一眼他们,但那夜我做了噩梦,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眨眼墙头上的人便消失了。现在想来,或许他们一直都在文王府,只是出于某种忌讳,从不在我跟前出现。”
“杀害爹娘兄长的人,听命于你,当年真正放火烧了祝府的,是不是你?”祝照问出这话,突然抬头。
她双眼含泪,下唇被自己咬破出血,此时明云见的双手还环在她的背后,他们如此亲密,却又显得如此遥远。
明云见望着祝照的眼,嘴唇动了动,半晌之后才只回了一句:“不是。”
“那你如何解释那些人?”祝照问。
祝照不想再听他几乎沉默的回答,只要他解释一句,只要他能做出合理的解释,哪怕那是个谎言,甚至是勉为其难的欺骗,祝照都愿意相信。
“没有解释。”明云见道。
这一句话,立刻叫祝照反应了过来,铺天盖地的情绪堪比天塌,她骤然清醒,也彻底明白了。
人不是他杀的,却是听命于他的手下所杀,他的手上没沾染半分祝家的血,可他身上却背着祝家人的债。祝照从明云见这两句苍白无力的话中,只能听出他的敷衍,如若他坦坦荡荡,又何须言语掩藏,如若他从未做过,为何又不敢解释?
都是假的。
祝照紧握着双手,像是自残一般直至掌心破皮流血了,她才逼迫自己推开明云见。
明云见毫无防备,轻而易举便让人从怀中挣脱。
祝照抬头望向他的脸不再视他如救赎,不再是依靠。她孱弱地站起,又似往日那般倔强地不肯在明云见跟前落一滴泪,祝照用力地抓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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