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怔在当场。
“杨碟,我爸问你呢。”
回过神来,他坐在一张方形餐桌前,一桌子菜每一道都清淡可口,看得出精心烹饪,投其所好。
他报了自己年龄,职业,月收入,男人点点头,说年轻人只要肯打拼,车和房是迟早的,又问他几月出生,是比女儿年轻还是年长一些。
他说不知道具体生日。
“咦,我看过你居留证,那上面的不是”
“不是。”他回答。
其他人就没说话了。
“小杨,能跟我说说您的父母吗?”
身边的女同事变了脸色,“爸,我们不是说好不问吗?”
母亲说傻孩子,“以后要做一家人的,哪能不相互了解?”
他慢慢起身,实际他已如惊弓之鸟,想要弹开,但他已经融入这个社会好些年,不再容易失礼了,“抱歉,我的家人是我的隐私,恕不能告知,我能去其他地方转转吗?”
女同事父亲瞠目结舌,“你要跟我女儿结婚,我女儿不也是你家人”
“爸!”
女同事起身陪同,他将人按下,“你父母对你很好,我很羡慕。”
说是出去溜达,他却像个渣男一样再也没回来。
他不想和同类组成家庭,他想体验家的温暖。
父亲的权威,母亲的包容,妻子的温柔善解人意。
体验归体验,他清楚,在他身上实现不了。
在彻底见识了王含乐的作死行为以及她背后的生长环境之后,他才意识到,他所有的耐心和对家庭的期许,是托付在空中楼阁上。
他对很多东西失去了兴趣,同时理智又急于扭转颓势,变得cao之过急。
例如允许一个身体排斥严重的正常人女性接近自己,甚至进入自己的住处,让她不时来探望,还和她一起去见她的父母。
他踩在薄冰上,不自知已滑行一大段路。
清醒后的他意识到事态严重,拒绝接听女同事的电话,拒绝接收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