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指向宦官,一时间阉党与文官集团的斗争不断。而萧慎虽掌着东厂却是个除了庆文帝没有靠山的,偏偏那时的庆文帝早就是行将就木半截入土的人了,萧慎就在这般孤立无援的境地下被看他不惯的太子一党推出来当了挡箭牌,埋下了一年后将其彻底打入深渊的隐患。
归根结底,一切都由此而来。
“还需要老祖宗那边提携才是。”萧慎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又立即满上。
“老祖宗虽然和二祖宗不对付,但这面上是不撕破脸的。就像万岁爷,虽然喜欢看蛐蛐们掐架,但自个儿可不会站边儿上加油,更不会扔银子赌那只蛐蛐掐得好。”又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人家是开赌盘的。”
萧慎酒杯都端起来了,一听这话又放下了:“你余老六真是胆大包天,老拿万岁爷说事,几颗脑袋也不够砍。”
“我这是教你。你这么一来,人人都知道是你做的,你能得什么好?你得让别人虽然心里知道是你做的,面上却说不出来,这才是真高明。”他摇摇头,掐了掐眉心,叹了口气道:“你也就适合读书写字。”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可读书写字也是为了做官。”又摇摇头。
萧慎听这话觉得别扭极了,皱着眉头道:“那是你不知道这件事的重大……”心想:“这可没法和你详细解释。”他端起酒杯,问道:“你到底帮不帮忙?”顿了一顿又加上一句:“我不找你没有别人可以找。”
余德广沉默了一下,突然抢过萧慎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老三你开口我什么时候拒绝过?老祖宗哪里我会帮你递话。”
萧慎笑了,又见他绷着一张苦瓜脸,不禁莞尔,问道:“你不是不喝酒吗?”
余德广不答,朝着炉子一努嘴:“你烤的羊rou好久没翻个儿了。”
萧慎一听这个赶紧从炕上跳下来把烤在炉子上的rou逐个翻面。
“怎么今天不回去陪家里那位?”余德广问道。
“我倒是想。”萧慎将rou翻了面,上好的后腿rou在炉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这声音在萧慎听来不亚于珠落玉盘,让他有种十足的满足感。“都这么晚了,宫门都落了锁了。吃完我就在你这儿对付一宿。”
“我要是有个疼人的天天搂着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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