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轿子中,春和听着外面的喧闹,心跳动得分外欢悦,唇角止不住上扬,她听见闻克己和纪初霖的说话声,眼中、心中都是他的身影,她想知晓他今日打扮成何种模样,埋怨时间过得太慢。
轿子被抬起,晃晃悠悠。
春和坐在轿中,她听着唢呐声,听着鞭炮声,嗅到了从轿帘的缝隙中飘来的鞭炮的气息。忽然想到很多年前,她也是这般坐在轿中,没有小扇子,只用一张布遮住脸,一路胆战心惊进了纪家的门。
她开始感谢李悦的胡闹以及金明池的混乱,若不是被强行分开,又怎会有今日的十里红妆?
轿子缓缓落在纪初霖新买的宅院。
春和端坐轿中,刘五娘手捧一碗混合在一起的谷豆朝天空随意撒了一把,又顺着通向正门的道路铺开一些。口中说着吉利的话,孩童一拥而上,争先拾取。
冬儿这才将春和从轿中扶了下来,从婚轿到礼堂铺就了青毡花席。
入堂后拜堂,喜娘送上牵巾,春和与纪初霖各牵一端,拜天地、祖先。
纪慎捻须坐在堂上,赵姨娘坐在他身侧,神采飞扬。
闻克己坐在桌子的另一头,略有些局促。
敬茶,改口,一切依照婚俗。
素来厌恶这种“封建礼节”的纪初霖今日分外乖巧,一举一动很是符合纪慎的心意。
堂中的礼仪完毕,喜娘将二人扶入洞房交拜。
同坐喜床,喜娘剪下春和与纪初霖的一缕头发,结成同心结,称为合髻。此物即是信物。
除花、却扇,宴请八方来宾。
若是依照习俗,到灭烛之前,宾客无论老幼都可以各种刁难新人,但纪初霖觉得这是陈规陋习。又因为这是赐婚,所来客人也有不少皇亲国戚,到也不会有人太过于刁难他二人,朝臣和商贾之间,更多的是联络,一时便让婚宴有了宴请的意味。
春和开始觉得不妥,但纪初霖说眼下自己身在这个位置,自然要比旁人少了不少乐趣,就算他不这般,也会有旁人这般做。何况他二人在汴京也没有多少熟人,除了几个好友,不是官场上的,就是商场上的。
“对你的为夫我来说,最喜欢的还是和小春和在李家镇外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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