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哲勒,青年难得尴尬地干咳一声:“我跟他不是……有没有补药?钱不是问题。”
“我这哪有补药?吃俩鸡蛋吃块rou不就算补了?”大夫说得理直气壮,他仔细想了想,“好像还有点陈年的参须,要不要?算你便宜点。”
哲勒扯着宋明晏转身就走:“我去蓬莱客那看看。”
大夫在后头哼哼:“乖乖,参须还不满意呐?”
半柱香之后,跟哲勒相仿打扮的一行人就进了医馆。几人把正在接骨的混混直接丢出了屋外,大门一关插销一栓,用生涩的东州话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个带着狼头短刀的男人来过?”
大夫虽然满脸横rou,却是个虚胆的,一头的汗直滴在脖子旁的刀刃上。他战战兢兢道:“那个男人没有带……但是!但是!跟他一块的一个小孩带着!”
“小孩?”
“对、对,那刀挂在小孩的腰上,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看着不像是北漠人,因为模样不错,我多瞧了两眼,印象很深的!”
男人继续问道:“只有他俩?”
大夫哆嗦着,“是的。”
“哲勒胆子挺大啊,”架着刀的红发青年笑道,“头儿,现在怎么办,是去找他还是?”
领头的男人身材修长,高鼻薄唇,卷曲的黑发拿银扣束成一股,只有几缕过短的搭在前额。他眯着眼微笑:“找他干嘛,玩角抵吗?”
红发青年被噎,悻悻地揉了揉鼻子。
领头男示意手下放下刀后,走到大夫面前,缓缓俯身。大夫以为自己就要命绝当场,吓得紧闭上眼,僵着脖子不敢动弹。
他只听耳边轻柔道,“大夫医术了得,这是一点诊金,还请笑纳。”
片刻后传来咔哒一声清响,随即就是推门远去的脚步声。
一阵冷风涌进来,大夫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发现屋内那群煞神都已不见踪影,他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想拿起桌上的茶碗喝口水压压惊,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个银扳指——想必就是那个男人所说的诊金了。大夫捻起对着大门瞧了瞧,扳指上一只收翼的苍鹰正对上他的瞳孔。
男人顿时喜笑颜开,“药老大,去把箱底那些参渣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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