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勒始终沉默。
帕德还想说什么,目光却落在不远处朝他俩走来的一个身影上:“对了,那人是谁?”
“东州公主的附赠品。”哲勒实话实说。
男人眯起眼,看那个细瘦的身影有些笨拙地从并排的货车缝隙里翻爬过来,喉头拖出一声长音:“东州的皇帝还真是大方,送给了你一座金山,一只小狼崽。”
狼崽?哲勒看不出来,他目前顶多将小孩升格成抗住了寒风暴雨的花朵:“是么?”
小孩已经走到两人面前,仰着脸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可真怪,他单独面对帕德的刀时完全不是这样。帕德举手投降:“你们单聊,我走开。”
哲勒皱眉,他就是受不了宋明晏这样的表情:“宋明晏,有话直说。如果你是来问药,我已经交给咏絮去煮了。”
“不是……”宋明晏慌慌地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了那枚银扳指,“这是……嗯那个当时……敌人身上掉下来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捡,所以……”
哲勒看清扳指纹样时目光微动,他从宋明晏手心拿过这枚小小的银制品,慢慢收入掌中。
一个归顺图戎的东州少年,杀了一个末羯的金帐武士,不管起因是什么,墨桑都足以有理由找事了。而自己的父亲穆泰里会怎么处理?他会直接把宋明晏推上绞架,切下脑袋丢给墨桑,告诉他别来烦图戎,顺便催问若娜婚礼的衣裙裁好了没有。哲勒想到这就觉得头疼。
“孤涂殿下?”宋明晏见对方不说话,小声唤道。
“……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敌人的事,扳指的事,”哲勒凝视着他,加重了语气,“如果你想安稳度过余生的话。”
这话听起来像是一句威胁,小孩瞳仁惊恐地收缩,杏眼里颇有些不可置信。经过这数月的长途同行,他总以为哲勒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虽然冷硬,但武士应该铁血,原来说到底,他也是把他看做一只蝼蚁么?
“我……知道了。”
哲勒察觉到了少年声音的失落,他想了想,问道:“你一直很怕我,为什么?”
“……没有。”
“那就是恨?”
宋明晏霎时只觉得从胸口一道气血直冲脑门,脸上瞬间泛起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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