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竟只有拜礼?莫不是礼部尚书不曾好好教导赵大人?”
赵姬行脸色一僵,才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捏紧,透露出心中不甘。
赵姬行生时便是礼部尚书嫡子,少年时闻名于京城,十二岁入宫为太子伴读,十七岁殿试为圣上钦点探花郎,以此入仕,起点高极,本该平步青云,官运亨通,便做不到三公九卿,却也该是个能正经参与朝政的朝臣,却不想被刘治打压,在翰林院当个史书编撰十年。
十年!他赵姬行心高气傲,满腔抱负,人生在世,有几个十年任其挥霍?!
他自是恨及刘治。
却也自知,那翰林院十年是如何得来。
少时入宫伴读,他与刘治都同时心系一人,荣昌公府公子,郑中谨。
他知礼法伦理之严之大,轻易不可触,遑论他还是礼部尚书之子,初明心意便时时守之,忍之。只还是偶尔间掩饰不住眼里的喜欢,与郑中谨亲近,他们二人赤字报国之心,心心相惜,郑中谨得遇志同道合之友,难免与他亲密了些,而种种,却叫毫不掩饰心中喜欢的刘治嫉恨上了。
皇宫之中,无人不知刘治疯魔似臻妃。
如同此刻。
赵姬行再不甘,却也掀开下摆,双膝跪倒在地,俯首叩拜:“下官,拜见庸亲王。”
郑中谨眸色一暗,赵姬行双膝触地一刹,便也作势要下跪。
“今**若跪下去,”刘治心中恨意翻涌:“明日,本王便会让荣昌公横尸大理寺。”
郑中谨抬头,双目圆睁,里面怒意刺得刘治心中一痛。
“本想与你在这里说说话,可瞧见了不待见之人,本王也没了兴致,”刘治眼中似有几分癫狂:“中谨若想救你父亲,便虽本王来,若不想救,本王亦无话可说。”言罢拂袖转身。
郑中谨望着刘治那飞快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抬脚跟上,可手臂被人拽住,原是跪在地上的赵姬行出声相阻:“中谨,庸亲王做事诡谲难测,便是你去了也未必能救出荣昌公大人,不如与我一道去东宫,求求看太子殿下,或能商量出些许法子……”
郑中谨眉头微皱,轻轻掰开赵姬行的手,沉声道:“姬行,我自有分寸。”
刘治并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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