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他坐在马车上等他,待郑中谨上了马车,刘治吩咐李自与回府。
奢华的马车在长安街上跑得飞快,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到了庸亲王府,那王府门口威严的石狮对立,朱漆大门,鎏金牌匾,已然再复钟鸣鼎食之壮美,院中更是修葺得越发完美,廊柱、花草无一不精致,细细瞧看,可媲美皇宫中一宫。
刘治下马车,不发一言,快步在王府之中穿梭,郑中谨紧随其后。
他们来到后花园中一棵新移栽的大树之下,刘治身后摸了摸粗壮树干,转头问郑中谨:“中谨可还记得这颗**树?”
郑中谨方才还未走近,却一眼便瞧了出来,可他心中愤怒,自然不愿顺着刘治:“下官所见这般粗壮之树许多,自是不记得。”
“中谨是说,你早就忘了是么?”刘治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可我却总是想起,为此,回京第二日我便求了父皇,将它移栽至这里,侍弄了好半年,才活了。”
郑中谨沉默,他所觉今日刘治似有些不同往日,世人总说庸亲王疯魔,但他却明白此人看似疯魔,其实心中清明冷漠,除了执着于自己之外,万事不上心,可今儿个,郑中谨却觉得他那眼底分外脆弱。
“你第一日入宫,见到我时,我爬上了这颗**树,被卡在枝丫处,下不来,母妃不爱管我,贴身太监被我罚板子,你来时,我已在上头待了一个多时辰,早已又饿又累,我记得,你仰着头,温柔哄着我,让我别怕,跳下来,你在下面接着我,我一跌,便跌进了你的怀里,你却因此手臂折了,捆着板子许久,”刘治不再看郑中谨,回身,摸着和**树,一言一语,仿佛回去了那记忆中的岁月:“便是你痛的快要哭了,脸上尽是冷汗,却也只记得细细问我身上是否无碍,那时,你还与我不曾相识。”
“你为我伴读是我跪在父皇书房外求来的,我常常想,能与你相识,实在是运气好,”刘治说起过去,很温柔:“你做我伴读,十分认真仔细,谁都夸你,谁都喜欢你,我不喜旁人多看你一眼,你明明是我的,只要我知道你有多好就够了,为何他们总是绕在你身旁,总是要与你亲近,偏偏你待旁人,与我并无不同,更甚者,你与那个赵姬行恨不得时时黏在一起……”
“殿下,下官不是任何人的,下官是一个人,不是什么物件,”郑中谨打断刘治的话。
“你总是这样……便不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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