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甘于为爱情而屈居小室,毕生饮恨。
我没有在事前想清楚后果,是我错。
但总比他处心积虑更值得原谅。
今时今日,还能那么简简单单,以爱为借口,就可以只手遮天,雄霸天下?
以前,人言可畏,女人大可以干脆别站到人前去。今日,人在江湖,风风雨雨,照头照脑打过来,要避也无从可避。
20世纪末再没有养在深闺,只谈情爱的女人了。甚至连吟风弄月,伤春悲秋的日子,都不再是人过的了。
孙世勋说对了:他母亲的那个年代已然过去!
我们俩都不是吵架的人。心灵的契合与疏离,全都点到即止。
从那晚开始,世勋没有回过浅水湾来。
同日,我遣走了司机。每早电召的士,把我载到地铁站去转车上班。人的感情,要来便来。人的关系,要去便去。最低限度,现在我能提起勇气,摇电话给大姊。“宝山吗?从你的语调,并不见得你神采飞扬?”“大姊,你过虑了,”“你没事就好!有事了,世上也没有谁能救得你!这话是你教的,你别能医不自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