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永远不会放松下来。我们缓缓地坐在沙发上。我微垂着头,依然无语。
室内一片静谧。办公桌上的对讲机,石破天惊地传来呼呼之声。继而听见世勋秘书说:“孙先生,刚才恒发置业方主席的秘书来电话,提你今晚在福临门的饭局。”世勋拿着眼看住我,答:“请给方先生的办公室回个电话,说我十二分抱歉,今天晚上突然来了个很重要的客户,我非跟他开谈判不可!我不能赴他的约了,请郑重向方先生道歉一向”秘书应命收了线。
世勋仍目不转睛,面不改容地说:“我这个客户,脾气极大,心眼儿又细,极之难缠,可是,我的命脉在她掌握之中,不能不买帐:”我抿着嘴忍笑。一场干戈,化为玉帛。
悬而未决的问题,还是原封不动搁在心上。和解并非意味妥协,只是情到浓时,夫复何言?谁说小别不是更胜新婚?我和世勋约好了下班后各自回家去!
本来就没有想过会回家来吃晚饭,菲佣刚好放了假我只打算在公司附近的面档草草用过晚膳就算了!现今我竟兴起了亲自下厨的念头!
把冰箱里仅存的肉和菜都翻出来,七手八脚,满面油污,终于弄成三菜一汤,放到世勋面前去,他简直是狼吞虎咽。
我笑说:“别捧场过分,硬塞得太多到胃里头,会害事。”
“这是肝肠寸断之后的和头酒,能不嚼个痛快!宝山,这以后,我们再不吵架了!”
我没造声。平常夫妻尚且会慨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我们情势复杂如斯,只图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而已!
一个星期7天,世勋留住浅水湾的时间极其量只有6晚,他总爱在周末回到家里去陪他母亲,吃完饭,还聊一个晚上的天。翌日早上,跟孙姨奶奶吃过早餐,才回到浅水湾住所来。
世勋老是奇怪我怎么可以把母亲丢在太古城,也不肯多回去走动。
我没有解释,最大的原因是作贼心虚,怕母亲问我关于世勋的事。要说谎,我不情愿,要坦白,我觉难为情,更不知母亲会如何反应。虽说女大不由母,只是女人行藏有离常规正道,做母亲的总不会好过。
我其实是想念母亲的。
星期天是最可爱的日子,早上醒过来,还可以肆意地赖在床上,身上贴着干净清新的床单被褥,嗅着房中柔柔地飘逸着的阵阵花香。我按钤把女佣叫进来,替我拉开了重重的窗帘,一片蓝天,就象在头顶似的,照得满房明亮。
第七章
我可以舒服地躺着,惬意地胡思乱想,刻意地浪费时间,享受着奢侈行为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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