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快感。
世勋通常在早上9时多就回到我身边来。他有个可爱的习惯,喜欢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我睡觉。
“我知道你回来了呢!”我依然闭着眼,浸浴在自觉的幸福当中。
我从被窝里伸出手来,让他握着。
“要不要起来吃早餐?”世勋温和地问。
我摇摇头。
“要不要到外头走走?阳光正好呢!”
“要不要陪你去逛超级市场,买点食物回来?”
“要不要在高尔夫会所订个位置吃午饭?”
他不住地问,我不住地摇头。
心情回复到很多很多年以前的光景,象个被人宠着的小顽童。
自从大学毕业,生活里头尽是刀光剑影,只有被害的份儿,哪儿会有被宠的可能,
物以稀为贵:
天地间没有比知道自己能在另外一个人心目中有惟我独尊的架势更畅快:
可是……
我睁开眼睛来,望住世勋。疑虑顿生,我真是他心上惟一的女人吗?
现在流行的术语,都说志不在天长地久,但愿曾经拥有。
这是酸葡萄心理的最佳包装与粉饰,
人性的占有欲强劲无比,哪有甘愿跟自己爱的人分手,承受创痛的道理?
如果问我,答案也许是:如非天长地久,但愿不曾拥有。
然而,沈宝山分明是难逃劫数,事与愿违!
“宝山,你在想什么?”世勋问。
“想你在英国的妻儿!”我直言不讳。
世勋垂下头来,轻拍着我的手:“别胡思乱想!”
“世勋,她知道我们的事吗?”
“我没跟她提起。”
“离开英国之前的那个晚上,她没有大兴问罪之师?”
“蕙菁并非那种吵闹的女人!”
“于是,你很轻而易举地自圆其说!”
孙世勋一直望住我出神。
他没有回答我。
于是我再问:“你欺善怕恶,就这样瞒她一生一世?”
“慧菁要不是如此单纯,我老早跟她实话实说。我宁愿她是那种张牙舞爪、跟我谈判,分我身家产业的女人,那还好办!只要有数得计,问题容易解决得多!”
我静静地听世勋解释。
“这40多年来,母亲不住对我说,她其实感谢孙廖美华,因为她穷追猛打地骚扰吵嚷迫害我们,反而平衡了母亲心头的一份歉咎的情绪,疗治她长期自悲的抑郁。若曾有欠负廖美华的,都以她承受的苦难抵偿过来了。”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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