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这毕竟是还大夫的家事,理应由还大夫做主。”
我道:“可是桐子不愿嫁他,就让桐子这样生活不好么?”
萧泽拉过我,神色肃然:“可你要知道,美人无主,终会引起争夺,我不想我的朝臣们为一个女人闹出丑闻。”
我无法辩驳,抿了抿唇,沉默。
许是夜晚风吹着凉的缘故,许是一夜劳累的缘故,次日醒来,我精神不振,头晕沉沉的。
士兵在山腰张开帷幕,猎手入场中狩猎,观者在幕外观赏。
鼓声响起,车马奔驰,现场的气氛极其热烈,不时爆发出欢呼喝彩。充当观众的一干宅男宅妇们,一边看还一边兴致勃勃地做现场点评。从猎手驭马的姿势,到猎物中箭的位置,再到猎物临死前蹬腿的次数,无不作出详细分析,以此判定猎手技艺的高低。
我有些恹恹地望向场中:骑士们穿着挺英武,马儿们跑得挺欢快,可是除了我家萧泽,我真心觉得并没有多少其他看头,而且死了的猎物也不比活着的猎物更美观。
再次瞄向幕后热情高涨的观众:不知是我见识少还是他们见识少。
君太后慨然忆当年:“说起来吾年轻时也是一个英气女子,西部老秦女哪个不会骑马射箭哪,随父兄上山打猎那可是常有的事。”
周围一片附和赞叹。
我甚是惊诧,想想太后平时的样子,对比太后述说的当年,我顿时陷入一种深深的茫然,难以想象四个字已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或许岁月无情才是最好的感言。
我托着头发呆了一会,再看老太太那张精神奕奕的脸,突又觉得,其实我才是上了年纪的那一个。
实在无力坚持,我向太后告病请辞,回帐歇息。
帐门口,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在那里徘徊踯躅,看见我,垂首跪了下来。
“桐子,有事么?”我讶然。
“夫人救我!”桐子的声音,惶然哀切,我吃了一惊,连忙把她扶起让进帐内。
“出了什么事?”我问。
“臣女的前夫卢士舫要逼臣女嫁给他,臣女不愿,宁可终身不嫁,请夫人做主。”
我默然,想起昨夜萧泽的话,斟酌道:“可是你这么年轻,总不能真的不嫁人,如果他对你有情……”
桐子抬起头来,面色苍白,泪光闪闪:“即便嫁人,嫁谁都行,唯他不可。”
我怔住了,看着脚下的美人,神态楚楚弱质纤纤,可出口的话竟如此决绝,该是怎样的灰心失望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温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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