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容我想想办法。”
桐子泪如雨下,我亦觉得心酸。
送走桐美人,我的头更痛了,躺在榻上直犯迷糊,许多往事许多念头纷至沓来,一会是桐子,她的坎坷经历,一会自己,我的曲折过往,蓦然交汇到桐苑那一幕,公子丙那张恶魔般的脸突然清晰地逼了过来,我陡然一惊,身上渗出密密的冷汗。
再大的屈辱也比不过对他愤怒的担忧,再大的恐惧也比不过对他离弃的猜测,原来我已经这么爱他了么?可是为什么,不过两年而已,我对表哥都没有过如此感觉。
夹杂着心酸的甜蜜涌上心头,我自嘲地笑:我爱他,自然是因为他是我的夫君,我理所应当该爱的人。
随意吩咐了两句,我便据榻睡去。
梦境混沌,似乎来到很冷的地方,我冻得全身发抖,耳旁依稀传来焦急的说话声,脚步声来而复去。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儿时与表哥玩雪球的情景。冰天雪地的寒冬,我和三表哥四表哥拿着雪球扔来扔去,当时并不觉得怎样,可梦中的我却着实替那时的自己感到冷。大表哥走过来,看看我,眉头微蹙,却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地吩咐身旁的青篱为我取一件斗篷过来。
再后,青篱便成了我的贴身侍女,和大表哥一样,她的话很少,有时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却极为细心妥帖。
我这么想着,青篱果然妥帖地又给我加了一床被子,被子温暖柔滑,还贴心地主动把我密密地拥住,我甚觉舒心,满意地蹭了蹭,复又沉沉睡去。
醒来后天色已晚,大帐内灯影重重,我刚动了动身,头顶便传来一道微哑的声音:“醒了?”
我略惊,下意识地仰头看去:“君上?”
他就势俯身触了触我的额头:“还有些热,你染了风寒,这里只有善治跌打箭伤的随行军医,不便用药,明天我们就回去。”
我又惊,按住他的手:“可是我们才来两天,母夫人还未尽兴。”
他顿了顿:“无妨。”
我有些心焦,看着他从容起身,从容地吩咐侍女:“拿些清淡的饭食过来,多备热水。”我道,“这些小病并不碍事,君上不必耽误日程,”按了按眉心,补充,“但既然是风寒,这样共眠恐怕不妥,会传染。”
他回过头来,背光的阴影中看不清表情,语气依旧淡淡:“婧病中怯寒,你我夫妻,有何不妥?”停了停,又道,“我一直认为,既是夫妻,婧有心事就应该同我说,今日才知,并非如此。”
莫名的语气,莫名的说辞,我看着他,很是茫然,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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