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杂碎嗡嗡飞舞。
我的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
萧泽看了我一眼,拉着我从另一边下车。
原来这里是一处闹市,举目望去俱是肉食交易,正是为窝冬祭祀做准备的时节,到处人语嘈杂,异味浓重。
我懵懵懂懂地随萧泽走入对面的巷子,停在一座宅邸前。
太史府?
最有书快气息的府邸,落在最具烟尘气息的闹市?
经过刚才那一幕的冲击,此时的我已经生不出更多的情绪波动了。
“以前君父听说了太史府的环境,曾提出要赏太史一处新宅,但太史为人耿介简朴,拒绝了。”萧泽低声解释。
我点了点头。
太师府确实简朴,就连太史夫人也是布衣荆钗,还要亲自下厨为来客操持茶事。
太史府唯一富有的就是书房中那排排书架上层层叠叠的竹简。
置身其间,就像置身于书简的山川海洋。
神秘大礼云云,我已经无力想象了。
“太史,把那竹简拿来给夫人看看。”叙礼已毕,寒暄一阵,萧泽含笑吩咐。
太史早有准备,白简墨篆很快呈上。
凝目看去,是一段萧史:四年秋,公娶己氏夫人,念及先母,颂《击鼓》第四节 ,以之为誓。
我有点呆,见四只眼睛炯炯地看着我,我费力地挤出一点笑来:“太史的书法甚为传神。”
太史笑:“那这片竹简就送与夫人了。”
我僵笑着道谢。
萧泽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夫人惊喜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
身旁的两人继续交谈,我郁闷地翻看那片竹简,也就是一片竹简而已。
郁郁地把竹简揣进袖子,郁郁地和太史夫妇告别,郁郁地上了马车,对面的人还心情颇好地询问:“怎样,这个大礼是不是很合夫人的心意?”
我嘴角抽搐:“合,合,夫君的礼让为妻我大长见识。”
萧泽曲指敲了敲我的头,从我袖中摸出竹简,逐一指点:“四年秋,这个己氏夫人会是指谁?”
我想了想,睁大眼睛:“我?”
“《击鼓》的第四节婧还记得?”
我凝眉沉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携子之手,与之偕老。”
““以之为誓”可懂得它的意思?”
我眼神微动,似有所悟。
萧泽叹息一声把我拥进怀中:“以史表…情,你夫君算不算古往今来第一人?”
我没有说话,犹在心神震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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