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进史书便无可更改,”萧泽的声音低低地响在耳畔,温柔缱倦,“婧一日为萧国君夫人,一生都是,除非萧国覆灭,否则百年之后安睡在泽身旁的人非你莫属。这,能不能安抚婧不安的梦境?”
我的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泛湿,声音低低的:“君上知道了?”
他清淡地“嗯”一声:“去龙山的那晚就知道了。”
我突然无法说话。
他轻声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和声子并不是同一个生母。”
我震惊,情不自禁地从他怀中抬头。
他淡淡一笑:“我母亲千里迢迢从秦国来嫁给父亲,却始终得不到父亲的欢心。那时随母亲媵嫁的还有公子雍的母亲和声子的母亲。公子雍的母亲很快独占了专宠,其实从很小我就知道,我虽是嫡子,但君父却更喜欢公子雍。”
我忽然想起兄弟二人那段让位佳话,除了让贤之说,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他自保的成分?
“我母亲生前经常做一个梦,”萧泽的声音幽幽的,恍若遥在天边,“梦见她和君父老态龙钟病体恹恹地并躺在榻上,占梦师说那预示着他们夫妻二人将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可是直到离世母亲也没有体验过那种感情。”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萧泽道:“母亲离世后,我被交于声子的母亲抚养,她对我极好,视如己出。再后公子雍的母亲离世,声子的母亲成了唯一的国君夫人,这期间,我的太子之位一直未曾变过。”
萧泽看向我:“即位后,我找了更好的占梦师解读母亲的梦,占梦师说,两具病骨支离的身体,其实就是他们感情的象征。你看,梦虽有预兆,但也要看占梦师的解读功力。”他回握住我的手,“从娶你的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我绝不能让我的夫人也走上母亲老路,婧,你明白吗?”
我喉头哽咽,那一刻,我忽然想起那个问题,我为什么爱他,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夫君,不是因为他是我应该爱的人,而是因为,他这样的人,无法让人不爱。
☆、故事
冬至日,喝了热乎乎的暖冬粥,阖宫上下开始忙碌起来。
牛车络绎不绝地运进木炭,工匠马不停蹄地修缺补漏,内侍们脚步匆匆地安装挂厚棉布帘的木架,侍女们则纷纷在门厅长廊房屋内备好生火的燎炉。
冬日的第一场雪后,朝野上下都将进入窝冬期,所有的公室事务都要拖到来年清明以后。
漫漫冬日,因寒罢绣,我也就终日伴着萧泽谈书论古、品乐评书而已。
萧泽最爱在雪后,坐在窗前,看我跪坐在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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