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公子丙驻军我国边境,意图不明。”
萧泽霍然站起,满面惊愕。
我心中一抖,那毒蛇般的三个字生生地钉入耳中,猝然牵扯出无边的疼痛,我抱着肚腹,痛吟出声,脸都扭曲了。
萧泽急忙来看我:“婧?“
我痛得吸气,声音断断续续:“君上,这次,怕是真的了。“
太医在旁道:“君上,快送产房,夫人要生了。“
萧泽抱起我,急急地往产房走,他的身后,是茫然无措的侍人谷。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勉力道:“我,不会有事的,君上……去吧。“
产房的榻前,他半跪在我身旁,眼神几番交错,最终直起身,快步离去。
又是一番忙乱,我顶着那一波波的疼痛,浑身是汗,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待剖的青蛙。
阵痛过去,我的衣衫已湿了大半,轻喘着对青篱道:“让谷也去,有事速来通知。”
青篱领会。
萧国的边境,使者奉上新射的麋鹿道:“寡君有言,鄙邑简陋,不堪猎狩,寡君刚射取一只麋鹿,权为公子的从人添肴。”
那只鹿,一箭贯心。
公子丙环顾左右:“萧君箭术不错哦,也善辞令,是个君子。看来我们在这里狩猎别人不放心哦,也罢,我们走,走还不行么。”
从人笑,使者退下。
直到归来的谷把这段见闻告诉我,我一直提着的心才略略放下,同时又觉得牙痒痒,恨不能把那只插在鹿身上的箭插到公子丙脸上去。
水已凉,香已熄,人已散,而我还待在产房没有出门,总觉得自己有点像狼来了故事中的那个小孩,只管兴师动众,却无后文延续。
我觉得不好意思,很不好意思。
萧泽回来后脸色不大好,我有些讪讪,可转而一想,这事丝毫怨不得我,因为那两次都是他把我送进产房的。
晚来散步,萧泽陪我,微微的风拂过花丛,暗香弥漫。我道:“君上可曾想过,太卜说会生个公子,可万一生出来是个女孩呢,谁也不能保证太仆的话次次都准。”
气氛似有片刻的凝滞,远处的灯光斜斜地映在他的脸上,那眉眼,那神色,越发不好了。
我有些不快,轻“哼”一声,转过脸不去看他。
萧泽捉住我的手,道:“你可知公子丙临去时说了什么?”
我抬眼看他:“什么?”
萧泽道:“他派人回赠了一只野猪,传话说‘听闻君夫人临盆在即,这一只野猪权为夫人佐肴。今生与夫人无缘,只愿夫人能生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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