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登上了回程的马车。
心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一直以来支撑我不断坚持、不断努力的理由已然消失,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车子来到驿馆,青嫘做最后的清理。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熟悉的景物,曼儿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似乎就在眼前,潜埋的伤痛缓缓浮出水面,是如此的触目惊心、铭心刻骨。
淤积的泪水如洪水决堤,先是无声流淌,而后伴随低泣,最后演变成了一泻千里嚎啕痛哭,青嫘吓坏了,可是她不像青篱一样会陪我流泪,而是默默地任我哭泣,甚至还在墙角摆了一坛酒,好像为我助兴一般。
从午前一直哭到黄昏,我终于哭累了,像一张被挤干水分的旧皮子,蔫吧疲惫。
看到墙角的酒坛,我想也不想地趋过去,拍开酒坛的泥封,对嘴灌了下去。
幽凉的星光透过支起的窗子映进室内,如蟋蟀般跳荡。我醉了吗?我仿佛落进了一个梦境,一个久已渴望的梦境。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