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一小片帛放进信筒,它再回来时,信筒是空的。
青嫘异常兴奋,觉得她的信鸟计划已近成功。
我冷眼旁观。
在我的想象里,那片帛绫不过是它在树林里和其他雌鸟寻欢作乐时弄丢了,再不就是被它原先的主人接收了。信鸟云云,我早已不抱希望。
只有青嫘还在乐此不彼地做试验。
信筒填了又空,空了又填,如此几次不见回信后,青嫘终于相信,那些帛片不过像蒲公英的种子随意地洒在大地的哪个角落了。
吟唱还在继续。
帛片的内容却认真起来。
即使没有接收的那个人,我也愿让树林洒遍、清风拂过、溪流漂过,我对他的思念。
或许,我不应该再做什么卜测,无论未来如何,无论前途怎样,我都应该这样怀抱希望慢慢地等下去。
午后,雨水暂停,屈墨来访。
“今天,没有人来打扰夫人吧。”行礼过后,屈墨含笑问道。
室内昏暗,凤鸟座屏前的十五连枝铜灯闪着幽光,我有些懒散:“有一个,被我和青嫘打发走了。”
屈墨道:“本以为今天有雨,不会来人,就没让人专门谢客,想不到还是扰到了夫人。”
我道:“托你的福,我现在知道了自己在人们的口中是多么传奇,既然是传奇,我想我更应该保持传奇的孤独感。”
屈墨歉疚:“以前觉得夫人太过寂寞,所以想着让夫人多结交些女伴也好,没想到会伤害夫人。”
我微微抿唇,心中掠过讥诮的笑,多昂贵的结交,要以深挖自己的伤口为代价。
我道:“我不寂寞,而且作为你父亲的遗产,你没必要关怀我到这个程度。”
气氛有瞬间的静寂,某种隐然的张力暗浮其中。
过了一会,屈墨垂目:“夫人不是父亲的遗产,在墨的心中,夫人一直是墨的……家人。”
我应该感动吗,我想,可是内心却像结了一层痂,竟无丝毫波动的涟漪。
望着幽然而动的灯火,我道:“无论如何,谢谢你这份心意。”
他看着我,脸上重新浮起笑容:“这一次是墨的不是,墨想到一个将功补过的好办法。”我有些哭笑不得,刚要拒绝,屈墨道,“还是受了齐君的启发。”
听到“齐君”二字,我心中一动,闭了口,静待下文。
“听说齐君事母至孝,自齐君的父亲薨后,齐君不忍母亲日夜悲伤,便常常搜罗闾巷之中的奇闻趣事讲给母亲听,以博母亲一笑。墨也可以效仿他。”
闻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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