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事后我问青嫘:“那张帛画呢?”
青嫘道:“献给了楚国伟大的先祖祝融。”
我道:“火神他老人家用得可还欢快?”
青嫘道:“眨眼就成了灰。”
我点了点头。还以为会寻到命运的出口,谁知眼前却涌起更浓的迷雾,本以为会握住一缕阳光,而头顶却罩上更深的阴霾。
而且自此之后,我开始遭遇各式各样的访客。多半是些上了年纪的贵妇,话里话外套问画卜的事,并表现出对我婚姻经历的强烈热忱。
她们咂嘴叹息,状似同情,而目光却充满愉悦、庆幸以及高高在上。
对于她们的话,我总是让青嫘翻译一遍,然后用苏语回答后,再让青嫘翻译过去。
如此以来,最先受不了的是青嫘,背后对我道:“天呐,她们还有完没完,天天打听别人的私事,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接着抱怨,“夫人明明听得懂楚语,也能说雅言,还让我来回重复,到底是为什么呀?”
我望着屋顶淡淡道:“就是这样的语言障碍也不能打消她们顽强的八卦精神,何况畅通交流?”
青嫘略懂。
再后,青嫘的翻译便开始粗糙,我的回答也时常笼统,常常出现驴唇不对马嘴的情况,渐渐的,这种内外夹攻的日子才慢慢终止。
由此,我发现了,原来我早已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原来我的痛苦挣扎只会为别人增添更有兴趣的谈资,原来除了语言、年龄的隔阂,我和那些贵妇之间的鸿沟早已无法逾越。
简而言之,作为话题人物,除了保持话题人物的疏离感外我别无选择。
雨声淅沥,天地间一片苍茫,青嫘为我斟了一碗糖姜茶便到廊下对着鸟儿吟唱。
我曾问青嫘:“你整天对着那只鹞唱些什么?”
青嫘道:“听说匠人对着砖瓦吟唱,砖瓦就会记录下他们的心愿,让房子长成他们心目中的模样。所以我对着鹞鹞唱歌,就是想让鹞鹞变成我们想要的信鸟。”
鹞鹞……她把那只凶鸟叫做鹞鹞。
我甚感叹息:“它是只鹞,到死都是只鹞,难道还能变成信鸽不成?”
青嫘略略思索:“那让它产的卵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地提醒:“它是只雄鸟。”
青嫘:“那就让它找的伴侣产下的卵长成我们想要的模样。”
“……”这个世界太疯狂,我除了忧郁真是无话可说。
不过此后我倒是发现,青嫘把那只鸟放飞以后,过一段时间它还会回来,青嫘把我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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