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就像陌生人。父亲也很少关注我,有时我会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儿子。”
我眼皮不禁一跳。
屈墨微微抬头,朦胧的灯光下,那脸上的哀伤让人不忍卒视:“无论我怎样努力,骑射、诗书、乐舞拼了命地去学,却始终得不到他的一点关注。”自嘲地一笑,“是啊,我是个瘸子,不能上战场的瘸子,在他的眼中我就是如此,他不是不关注我,而是他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过我。”
我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目光不敢置信地飘向他的腿,屈墨发觉了,淡淡道:“看不出来是吗,因为我穿了特制的鞋子,训练了很久,平时只要注意一点很多人都看不出来。”顿了顿,“但那又怎么样呢,他知道,我也知道,就像一道伤痕烙在我的心间,永远不能磨灭。”他的表情渐渐地变为淡漠平静,“曾经,他也期待有另一个儿子出生,但母亲生下来一个女儿,他临幸过侍女也无所出,所以他认命了,也彻底地冷落了母亲。”忽地一笑,“母亲去世很早,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我是公子职的儿子。”
浓郁的哀伤在空中蔓延,像秋雨淋湿了花朵,我迟疑地抬起手,缓缓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就像。。。。。。对曼儿那样。。。。。。
他愣了一下,而后握住我未及收回的手,慢慢地,近乎膜拜地,低下头,在我的指尖轻轻一吻。
一缕湿意落在我的指尖,灼烫的感觉如火蔓延,让我的整个手臂都不自在地颤栗起来。
☆、社日
我佯装淡定地抽回自己的手,佯装淡定地扣进袖内,佯装淡定地说道:“其实,对于父亲这个事,就我的亲身经历而言,着实不知他除了能给你个身份外还能有什么用。在我十五岁之前,我甚至不记得父亲的长相,还以为,但凡是父亲,大约都和舅父长得差不多。”
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跑偏,连忙回归正题:“何况不管你父亲注意或者不注意,你就在这里,卓然又优异。”咳了一声,脸颊微烫,目光飘移,“至于腿脚,那本是天生的,又不是你的错,更别说,你做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普通人更好,我想如果是你母亲,她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室内陷入诡异的沉寂,令人心慌的沉寂,我的目光飘落在不远处的一株兰花上,心惊胆战地想:它的花呢,它的花怎么不见了?
耳旁,便听到屈墨的声音,超乎我想象的任何一种反应:“夫人觉得,我比普通人更好?”
直到屈墨离去,我的耳边还不停地回荡着他那句意味莫名的话:我比普通人更好?
我懒懒地想,这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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