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得厉害,好半天才涩声道:“何必如此破费?”
屈墨柔声道:“其实墨早有这种想法,南国炎热,夫人苦暑,而云梦泽的大干栏却住起来又敞亮又凉爽,夫人何不到那里去消暑?现在有了船,就方便多了。”
我本能地抓住关键字眼:“云梦泽?”
屈墨道:“嗯,当年公子职为我母亲在他们的相识之地建立了干栏竹楼给她消暑,我母亲去世后就留给了我,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
虽然住进云梦泽可以离公子岚很近的想法很诱惑,虽然能够消暑的说法很动人,我还是拒绝了屈墨的建议:“那是你母亲的住地,对她而言又有特别的意义,我不能住进去。”
屈墨有些焦急:“可我母亲已经不在了,夫人住进去正合适。”
我陡地长出一身毛!
这是怎样的神移情才能把我这样一个不像样的继母真当老娘对待呀!
我真心扛不住了,托着头哼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里就很好。再说现在离夏天还远得很,讨论这些做什么?哎哟,头好疼,我要休息了,你不回去吗?”
……屈墨默默起身离去。
待瞟他的背影消失到暮色深处,我迫不及待地招来青嫘商讨怎样用那艘舫船去云梦泽见公子岚。
江南三月,柳绿烟蓝,花繁似锦。
青嫘特意找人占卜出最适宜出行的一天,两人整装出门。坐在车中,远远便见那条漂亮的舫船像一条优美的鳗鱼停靠在水面上,我很激动:“船夫找好了吗?东西准备得够不够?船载不载得下?”
青嫘一一作答:“船夫已经找好,和屈府没有半文钱关系,船很结实,载公子岚一两个月的口粮不成问题。”
我甚满意。
天很蓝,风很柔,侍女很靠谱,我没有理由不满意。
舫船悠悠地驶出水门。
突然一句呼叫打破我的沉醉:“夫人,船……船漏水了!”
我登时一激灵,懵了。
偌大的水域,无凭无借,怎么办,怎么办?直到此时,我才发现,一个旱鸭子对水的恐惧会到什么程度,我的腿当场软成两根面条。
船夫临危不惧,迅速地向附近的船只求救,同时眼疾手快地对舫船采取补救措施。
一番忙乱后,我和青嫘踏上另一条船,由船夫硬撑着把我们的舫船停靠到别处。
我惊魂未定,幽幽地吁了口气:“青嫘,你确定今天真是出行的吉日吗?”
青嫘嘴唇蠕动,面上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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