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也会生病。”回想起那日面见楚王的情景,既慨又叹,“想想也是,年纪那么大了,还连年打仗,有恙在身也很正常。”
兄长的眼睛睁大了一圈,诧然失笑:“这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小妹说话可要注意。”
我连忙掩口,小声道:“失言,失言,兄长勿怪。”
兄长笑着摇头:“我怎会怪你,护还来不及呢,等到了苏国,你想说什么,兄长都替你兜着。”
我赧然垂首,心中缓缓淌过一道暖流。
两日过去,还不见青嫘的身影,我开始心焦,向兄长诉说此事。
兄长道:“你行李送来的那天,倒是来过一个侍女,神情怪怪的,对我说,让你好好保重,景大夫会想法安置她,让你不要记挂等等,想必就是你说的侍女?”
我愣愣的:“我的行李已经送过来了?青嫘来过,可她为什么不留下,我说过要带她回苏国的。”
兄长道:“故土难舍,想必她更想留在楚国。”
我犹自不敢相信,心中如塞满飞絮,烦乱窒闷:“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她更想留在楚国。”
想起三年相伴,想起两人的谋划,想起回苏的计划成功时她比我还要兴奋的面容,我心中难受得厉害。
兄长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人各有志,她要留下,我等亦不好勉强,好在只是一个侍女而已,回国后兄长给你找更好的。”
我不再说话,心神茫茫,这个世上,怎还会有第二个青嫘?
初春的阳光拂过徐徐离郢的车队,楚都高大的城墙从视野中缓缓撤离,宽阔的护城河上烟波渺渺浮船点点,楚国的烟火百态,楚国的浮华人生,渐渐地都化为眼前一片苍茫的烟云。
就像,一场梦。
愈往北走,天气愈寒,好似冬天还没有过去,两旁的田野上残雪未消。
此时的北方还处在窝冬期,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或许就没有兄长他们这一趟楚国之行吧。
感愧和喜悦的心情,就像一棵生长缓慢的银杏树,在经过最初巨大的空茫后,方才慢慢地抽出嫩芽,冒出鲜悦的绿意。
一路颠簸,过宋穿郑,一连用了十几日,车队终于抵达苏国边境。
早有兵士进城通报,车马到达苏宫时,乌泱泱的一群人正在广场等候。
我的目光迟钝地扫过眼前的各色面孔,缓缓停留在台阶正中站立的人身上。
母亲,青篱,还有。。。。。。我的曼儿。。。。。。
温热的湿意猝然涌上,我的一生,似乎都在这样的场景里,别离,相见,相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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