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每一次都伤筋动骨,痛彻心扉。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母亲迎了过来,我刚要拜倒,母亲拦住,抱住我,失声痛哭。
忽然想起刚来苏国的那日,大雪初霁,前来迎接的母亲见到我们是怎样欢欣喜悦。
而今,相似的场景,却只能用眼泪宣泄彼此纷繁的情绪。
我矮身抱住我的曼儿,泪流不止。
还是兄长走过来说道:“好了,大喜的日子,再流泪就不吉利了,看,把我们曼儿都给弄哭了。”
母亲收住眼泪,我也站起身来,兄长对台下的人说道:“各位大夫辛苦,都回去吧,有事改日再见。”
人群缓缓散去。
兄长自然而然地拉起曼儿,一边低声询问他功课,一边向堂内走去。
曼儿神色轻松了许多,乖乖地回答着兄长的问题,同时偷偷地打量我,腼腆害羞的样子。
我心中愈发酸涩,眼泪汩汩而出。
坐进堂中,母亲把曼儿拉进我和她之间,小家伙坐得直直的,一副紧张而又局促的样子,我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发辫,感喟道:“都长这么大了,像个小少年的样子了。”
母亲道:“可不是,刚来的时候,还是个雪团一样的娃娃呢。”
兄长笑道:“现在母亲该高兴了,儿女都在,还有个漂亮乖巧的外孙,一下子都齐全了。”
母亲睨他一眼:“如果再有个孙子,吾会更高兴。”
兄长亲昵地拍了拍身旁青篱的脸颊,笑道:“儿子不是正在努力么。”
青篱的脸刷地红了。
我顿时呆在那里,母亲轻轻地哼了声。
正说话间,一个侍人走进来秉道:“君上,妘氏夫人求见。”
兄长还未答话,母亲直起身怒道:“她来做什么,国君前脚回国她后脚就赶来,好有脸皮么?”
兄长连忙安抚了两句,问侍人:“没说什么事么?”
侍人道:“说是为公子暇入葬公室陵墓之事。”
母亲又要发怒,兄长道:“还有其他事么?”
侍人道:“她说她如今孤苦一人,希望国君不要怨恨她,不要削减她的供奉。”
母亲简直怒不可遏了,站起身来道:“她儿子作出那等恶事,她当初一句规劝没有,今天却要提这提那,吾倒要看看这人的脸皮是什么做的。”
兄长连忙拦住她,平和道:“我知道母亲护我,只是我和公子暇都是流亡之人,因此最能明白流亡人那种想回故土、思念亲人的滋味,如果今天不是我恰巧坐在这个位置,就会是他,原没有什么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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