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旋落,沉沉的乌云压城欲摧,浓浓地透出冬日的肃杀之气。
扫街的老人一声叹息:“要变天了。。。。。。”
我心中惦记久未出现的叔姬,再次派人前去问候,得到的回答是:叔姬夫人病了。
我吃了一惊,直到此时我才蓦然意识到,相交这么久,我竟从未探望过她一次;甚至不知她家住哪里,生活如何,有无病恙。。。。。。。
我。。。。。。从未深入了解过她。。。。。。
难言的愧疚在心底蔓延,我吩咐身边的棠:“备好礼品,让邱岩御车,我要去看叔姬夫人。”
辚辚的车马在一处略显偏僻的街道停下,邱岩告诉我说,叔姬的宅邸就在巷子中央。
不甚宽阔的独门院落,墙垣矮矮,墙头爬满荆棘。院子正中种着一棵老槐树,这个季节,没有绿叶,宽大的树冠如一把巨大的伞骨朝天张开,上面落了几只叽叽喳喳跳脚的麻雀。
我站在门边,向守门人说明来意,还未等他前去通报,堂中已趋出一个人来,向我行礼道:“请夫人跟我来,我家夫人已在等候了。”
堂中,叔姬裹得厚厚的坐在燎炉旁,才几个月不见,她已经瘦得脱了形,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这般虚弱地倚在倚几上,还不忘念诗风雅:“寒风凄凄,鸟鸣不已,有朋远来,云胡不喜? ”
我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以诗问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宁不嗣音?”
她端出笑意,摇了摇头:“不过因为天冷,偶感风寒,休息休息就好了,没必要张扬得全天下都知道,唔,这病传染,你还是坐远点好,我们俩远远观望。”
我不禁一笑,依言坐下,见她精神尚好,闲聊两句,斟酌道:“说来惭愧,我还是第一次来你这里,是邱岩带我来的,你想见见他吗?”
她低低地咳嗽了数声,燎炉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出病态的潮红。她的声音有些低哑:“看了又怎么样,活蹦乱跳的时候都不招他喜欢,现在更是一具令人厌烦的病体了。”
说话间,两行热泪滚滚而出:“没有丈夫的女人,病了、累了、死了,谁来看一眼,谁来问一句呀,我心中的凄凉寂寞苦,谁能晓得呀。”一边哭,一边拍身旁的衽席,当真悲痛欲绝。
我登时头皮发麻,正不知所措时,她旁边的侍女熟门熟路地递上娟帕,她接过去,小幅度在自己的眼帘下擦拭,止住悲声,口齿含混道:“所以,我怎么能一直在他身上死耗呢,还不如快点找个下家,终身有靠,才是正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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