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姬望了望我,似乎这才想起待客之道,囊着鼻音道:“我这里只剩下小麦茶,你想喝什么?”
我叹息一声:“不必麻烦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尽管说。”
她点了点眼角,悲伤道:“没有丈夫的女人,自然最想要一个丈夫。”
我:“。。。。。。”
我沉思半晌,实是为难:“这个,我。。。。。。”
她理所当然地自说自话:“所以,同子不妨考虑一下我们共侍一夫。”
??????我还保持着开口的姿势,人已经呆在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叔姬稍稍坐直了些,明明灭灭的火光中,她那枯瘦憔悴的病容上难得地显出几分认真:“我知道景大夫爱同子至深,眼中不会有别人的位置。我也不奢望这些,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个院子,每月接受别人几斗黍米,看人脸色,听人奚落,他们从没把我当做他们的女儿、姐妹,只会把我当成累赘,当成‘不祥之人’,扔到谁看不见的地方自生自灭。”
“不祥之人”四个字精准地落入我的耳中,溅起层层波澜。
叔姬的脸上显出真切的悲意:“我与同子相交数月,可同子是否知道,叔姬曾有过一个孩子。”我目露讶然,还未作答,叔姬道,“才四五岁的孩子,花苞一样娇嫩的年纪,却被人用剑活活刺死了。”我悚然一惊,不敢置信捂住嘴。她的眼泪无知无觉往下淌,这次却没有去擦:“伯姬不满意酆舒专横,当众激怒了他,酆舒要杀伯姬,伯姬却顺手把我的孩子推了出去。。。。。。而我丈夫,身为一国之君的潞子,却吓得只知道自己逃跑。。。。。。”她仿佛陷入噩梦中醒不过来,眼光直直的,全身都在发抖。
那一瞬,我脑中突然闪过景煜的一句话:“她是个聪明人,身处险地还能保全自身,必有不简单之处。”
这般的保全自身,是聪明么,是因为不简单么?
我含着泪走过去拥住她:“不要再说了,叔姬,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
她抬头看着我,目光中有一种大梦初醒般的茫然,喃喃道:“都过去了。。。。。。是啊,都过去了;从那以后,我觉得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别人都说我疯疯癫癫的;”她认真地问我,“我疯了么?”
我说不出话。
她自我肯定是的点点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不,我清醒得很,我知道别人怎么议论我,也知道别人怎么议论同子和景大夫。”
“我?”
叔姬:“嗯,别人都说,以景大夫的年纪早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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