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真把我当傻子不成?”关兰芷没好气地答道。
“既然你肖未出嫁,在家便要从父,而你却在外游历,如何对得起”
“我爹十年前就死了。”不等他说完,她立即截断他的话。
“嗄?”
他不是故意要提伤感的事,可……他怎么会知道她幼年便丧父呢?
“难道你要问的就只有这些?”关兰芷双手合抱环胸,脸色不善地瞅着他。“真无趣,我都快睡着了。”
“好,那我问你,女诫第七篇所提到的四德,你懂得多少?”原本他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担忧自己挑起她的痛处,迈料她大小姐压根儿不以为意;既然如此,他也犯不着再同她客气了。“而你又做足了多少?”
“我觉得自己每一项都做得极足。”至少役人嫌弃过。
天底下就出了他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敢嫌弃她……他以为他是谁,两人不过萍水相逢,他倒把自己当成她的夫君了,竟跟她讨论起三从四德!
就凭他?
不过,若要将她随便许配个人家,她宁可下嫁于他,至少他这个人心地良善,值得托付一生;更重要的一点是,即使他想对她动粗,他也打不过她……这事儿倒可以琢磨、琢磨。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劳用劻无奈地摇了摇头。“妇行四德中的妇德、妇功我并不知晓,但妇言和妇容“女诫七篇妇行第四有道:‘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关兰芷琅琅地背诵着,眼波流转、气韵非凡。“我说话口气是差了些,但我说的话未曾失过公允,更不曾无的放矢,全都是真心话、公道话,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劳用助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妇容呢?”
这小妮子伶牙俐齿,说的话不无道理,连他也反驳不得;妇言定不了她的罪,拿妇容定她失行之罪可是绰绰有余。
“‘盥烷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你说我哪一点没做到?”
她根本不想背这些东西,但在阿玛面前可由不得她,就连额娘也事事偏袒阿玛,弃她于不顾……算了,不想了!横竖她现在还不想回府,何苦想那些事来烦自个儿。
“着女诫一书的班大家道是如此,实则不然。”瞧女孩子家能读过多少圣贤书?假若她真明白其中道理,她的性子就不会这般蛮横不讲理。“郑康成仪礼一书亦提过,妇容指的并不仅仅服装整齐、按时沐浴等琐碎小事,而是广泛指姑娘家该要温婉顺从,神态要和善、语调要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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